雲清歌微微一愣,看著風清寒的雙眸,帶著紅血絲,神情有些憔悴,但看著雲清歌的眼神裏滿是柔情。
風清寒修長的手指撩起她散落在額頭前的碎發,把她擁入懷中,這才讓他感到踏實許多,他害怕這個女人離開自己。
“孩子…還在麼!?”雲清歌突然想起腹中的孩子,連忙伸手去撫摸,微微隆起的小腹裏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仿佛隔著肚皮就能感覺到孩子強勁有力的心跳。
雲清歌鬆了一口氣,她輕輕撫摸著小腹,“孩子保住就好。”
風清寒看著懷中臉色依然沒有血色的雲清歌,眉頭緊皺,這次隻是不幸中的萬幸!
雲清歌和孩子都沒有什麼大礙,但是雲清歌已經不能再經曆這些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風清寒用溫熱的大手握住雲清寒,薄唇微動,問道:“是不是林濯水幹的?”
說話的語氣中還夾雜著咬牙切齒的聲音,似乎想立刻馬上把這個女人揉碎,丟入十八層地獄。
雲清歌扶額,覺得有些頭疼,她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吃了些東西後就不省人事了。”
……
子楚一直在門外站著保護著兩人,他是風清寒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
“子楚…”如月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過來,輕盈的身子徐徐走來,但臉色卻不太好看。
子楚筆直的站在門前,手環抱著胸膛,手中還拿著長劍。
“你怎麼了?”子楚看到如月的到來,眼中一柔,沒有了剛才眼中的淩厲。
如月輕輕的搖了搖頭,躲避了子楚炙熱的眼神,神情和以往不太對。
“如月,你怎麼了?”
子楚微微一愣,看著這樣的如月覺得很陌生。
如月看著手中端著手中的藥,連忙說道,“水要涼了,我先給夫人端去。”
子楚隻好點點頭,開門讓如月進去,如月剛踏入屋中,就聽到了風清寒和雲清歌在說話,身體忽然一僵。
風清寒抬起頭看向如月,鳳眸微微眯起,似乎在仔細打量著如月。
如月被風清寒看的全身一顫,“太子,夫人的藥好了。”
風清寒點了點頭,示意讓她放在桌子上,雲清寒的嘴唇泛白沒有血色,清咳了幾下,身體十分虛弱。
如月咬了咬下唇,低著頭把湯藥放在桌上,然後站在一旁。
雲清歌靠在風清寒的懷裏,她支起身子,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摔倒。
雲清歌轉過頭去,看站在一旁的如月,就是幽幽的看著,慘白的嘴唇微微顫抖,忽然又緊咬嘴唇,似乎再隱忍著什麼。
如月被雲清歌看的全身顫抖,她低著頭,雙手狠狠的揪著衣角,似乎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她嚇壞。
風清寒懷中抱著雲清歌,能感受到她的一舉一動,他順著雲清歌的目光看向一旁如月,手指微微抬起,深幽的目光似乎要把如月洞穿一般。
“如月,你上次給夫人送了什麼?”風清寒低頭看向一旁的湯藥,雙手捧起,湯藥還是溫熱的,掀開蓋子是撲鼻而來的藥香味,但一旁的雲清寒聞到卻看到陣陣的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