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隱隱有個感覺,這次是真的完了。
這個賬本他自然是見過的,上麵記的都是每年從災銀中抽走 的那一部分。
如今這個賬本落到了六王爺手裏,至少可以證明,六王爺對他們的事情十分的清楚。
“這就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事情了,這本賬本是你寫的吧。”雲清歌直直的看向高瑞的眼睛。
見他目光躲閃,心中已經確定了大半。
高宏文既然用著高瑞很是順手,便不會再換一個人來。
“就請高兄講講這賬本吧。”雲清歌眼神看了看那個賬本,隱隱有些期待。
今日收獲頗豐,在用不了幾日,基本上就可以將高大人的底細摸清楚。
高瑞目光躲閃,心中早已震驚不已。
他偶然有一次曾見到過,高宏文將這賬本藏在何處,不曾想,這麼快就被六王爺給找到了。
“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賬本的?”按理說著麼重要的事情,外人是很難知道的,六王爺又是怎麼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高兄嗜酒,這酒後無意間說出的話,被有心人給聽去了,也不足為奇。”
這件事她也是聽風清寒提起才知道的,高瑞又一次和醉了酒,不小心說漏了嘴。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這話便傳到了風清寒的耳朵裏。
自從剛來雲城那日便辦了雲城一個官員,讓百姓心服口服,所以,自然會有人願意提供一些線索。
高瑞聞言,臉上帶了一絲懊惱。
恨自己貪杯誤事,有在心中將那個將消息傳出去的人,痛罵了一頓。
“這賬本,正如你看到的那樣,是高大人搜刮百姓的賬本,每一筆都記得十分的清楚。”高瑞自嘲的笑了笑,似是嘲笑自己,似是嘲笑高大人。
雲清歌放在椅子上的手緊了緊,“高大人為什麼要你昨這樣一個賬本?”
這樣做,無疑是給自己留下來一個隱患,若是這賬本落到其它人的手裏,便是將高大人拉下馬的一個有利證據。
這其中定然有什麼是她們所不知道的,雲清歌隱隱的覺得。腦海中有一根線,拚命的想要抓住,卻又很快的消失不見。
“我隻是負責辦事的,至於為什麼這樣做,就不歸我管了,畢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雲清歌眼中的回望一閃而過,本來還指望著進一步深挖點東西出來,現在看來,不好辦了。
“憑高兄的聰慧,難道就沒有察覺出什麼,比如,高大人在許你鳳凰騰達之時,就沒有暗示過?”雲清歌慢慢的引導。
以高宏文的性子,為了取得下屬的信任,很有可能透露一點信息出來,但凡是一點的消息,都有可能離真相更進一步。
“我不過是一個記賬的先生,如何知道高大人是為誰賣命,他雖然是我嶽父,但又不隻我這一個女婿。”高瑞譏諷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如何能不明白,他這麼多年來,不過是被人當成一顆聽話的棋子,而他卻心甘情願的做了別人的棋子,不為別的,隻因為有口飯吃。
不過,高瑞的一句話,讓雲清歌突然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