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如維持著坐姿再地上坐了一夜,也看了墨逸塵一夜。
翌日,清晨,墨逸塵緩緩醒了過來,在看到自己躺在唐宛如的懷裏時,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像是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一般。
“你終於舍得來見我了。”墨逸塵看著唐宛如,別扭地說道。
唐宛如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隨即又道,“頭疼嗎?”
“有些。”墨逸塵按了按額頭。
“躺下,我給你按按。”墨逸塵又躺在了唐宛如的腿上。
唐宛如給墨逸塵按揉著頭,墨逸塵舒適的閉著眼睛。
屋內一片寂靜,良久,墨逸塵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寂靜,“為什麼要給我安排梁如夢?”
“你早就知道緣由了不是嗎?”唐宛如不答反問。
“不,我要親口聽你說。”墨逸塵像極了耍賴皮的老小孩。
“為了江山社稷。”唐宛如輕歎了一口氣。
“你大可不必如此,曦兒已經找到了,毅兒就一定會找的,到時候皇位傳給毅兒,你我就可遊曆這錦繡河山了。”墨逸塵睜開了眼眸,看著唐宛如說道。
“倘若毅兒找不到呢?曦兒又是百裏喆的妃子,你是想將這江山拱手讓給百裏喆嗎?”唐宛如的這一番話,令墨逸塵沉默了下來,他不得不承認唐宛如所言有理。
“既然你貴為一國的皇帝,而我又是一國的皇後,自然不能像尋常夫妻那般,可以隨性而為。你的抉擇,關乎著國家,甚至是千萬的子民。”唐宛如忍著心痛,勸說著墨逸塵。
“可我貴為一國之君,難道連後妃的事情,都無法左右嗎?”墨逸塵坐了起來,劍眉緊皺。
“怪之怪我們的孩子,命運多舛。”唐宛如微垂下了眼眸。
墨逸塵將唐宛如擁在了懷裏,“大可不必如此,即使找不到毅兒,我們的可以將皇兄或者是皇弟的兒子,當作我們的孩子,繼任皇位。”
“逸塵,木已成舟,梁如夢如今在宮裏,過兩日新秀也會入宮,便順其自然吧。”唐宛如不著痕跡地推開了墨逸塵。
“你該上朝了。”
墨逸塵站了起來,神色複雜,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唐宛如伺候著墨逸塵更衣,為他整理朝服。換好朝服後,墨逸塵就去了朝元殿上早朝。
唐宛如則回了寢宮,“小棠磨墨。”
“唯。”小棠應了一聲,便磨著墨。
唐宛如坐在了案桌前,提筆蘸墨,一行行娟秀的字跡出現在宣紙上。
寫好信後,唐宛如便將信封好擱置在了錦榻的繡枕下,又令小棠收拾好細軟,以及貼身的衣物。
入夜,唐宛如與小棠均是一襲宮女著裝,悄無聲息地躲開了宮裏的巡邏禁軍,離開了皇宮,一路南下,去往南俞。
清晨,墨逸塵早朝後,思來想去,有一事想和唐宛如商量,便去了朝陽宮。
然而卻不見唐宛如的人影,詢問過宮女,也不知唐宛如的行蹤。
墨逸塵心頭一頓,一股不是預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