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想她,就讓她從老家回來。”墨逸塵見不得唐宛如愁容滿麵的樣子,隻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會盡可能的滿足她。
“罷了,她早已嫁為人妻,相夫教子,平淡一生,也挺好的。”唐宛如垂下了眉眼,瞧著自己的小腹,輕撫了撫,她的毅兒和曦兒還沒有找到,藍澈又死了。
唐宛如突然想到了三年前,遇到了那名老者所說的話,雖然可以成就天下的霸業,但會失去一切。
“好了宛如,木已成舟,多思無益。”墨逸塵攬著唐宛如坐了下來,握住她的手,勸說道。
唐宛如順勢靠在了墨逸塵的懷裏,閉上了眼眸。
翌日,清晨,墨逸塵前去上朝,留下了子塵守在殿門口。
早朝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理了藍澈一黨派的人,以及將京城的禁軍統領,以及執金吾,換成了他的親信,邊關要塞的守軍,也各自派去了親信。
朝局煥然一新,政局也平穩了下來。
接下來,就是出殯墨荀以及藍澈。
舉國哀旁,唐宛如披麻戴孝第乘坐著馬車,跟在出喪的隊伍後麵,一路去了皇陵,墨逸塵放心不下唐宛如,便親自陪同她前去。
行進了半晌,抵達了皇陵,唐宛如依靠在墨逸塵的懷裏,眼瞧著藍澈下葬,仍舊止不住的悲傷。
她抿著薄唇,紅著眼眶,倔強的不肯讓眼淚留下來。
墨逸塵緊摟著唐宛如,除了能給她依靠以外,墨逸塵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當年的種種往事,隨著藍澈的入葬,一並塵封進了棺槨中。
唐宛如與墨逸塵二人很默契的誰都沒有再提當年的事情。
很快就過了喪期,舉行登基大典。墨逸塵要求唐宛如與其一同受百官朝拜,萬民敬仰。
在唐宛如正換著鳳袍佩戴鳳冠時,墨逸塵一襲龍袍去了朝陽宮,唐宛如已有了將近兩個月的身孕,墨逸塵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
“這風袍還有鳳冠我命人製作的時候,已經減了分量,可還覺得沉重?”登基大殿也是繁褥的禮節,他怕唐宛如的身子會吃不消。
“沒事。”唐宛如握住了墨逸塵的手,搖了搖頭,淺笑道。
“如此就好。”墨逸塵像是新婚的新郎一般,在殿內等候著唐宛如。
待其梳妝完畢,牽著她前去朝元殿門口。
“登基大典正式開始。”伴隨著醇厚的嗓音傳出,便響起了激昂振奮的鼓聲。
墨逸塵牽著唐宛如,步伐緩慢地朝著那白玉台階上的龍椅走去。
唐宛如挺直著背脊,目不斜視,款款走向高位。
她看著那一把龍椅和鳳椅,心中覺得有些沉甸甸的,為了這把至尊無上的椅子地下奠基的卻是無數人的鮮血骸骨。
這條路一旦踏上,就是一條不歸路。
墨逸塵時刻照顧著身旁的唐宛如,一步一步上了白玉台階,站在了龍椅前。
墨逸塵攤開了雙臂,帝王威儀盡顯。
唐宛如站在他的身側,周身氣勢亦是不容小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百官齊齊跪地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