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澈愈發覺得府裏冷清,以前他總是獨來獨往的人,不知從何時起,竟然這麼希望有人作伴了。
藍澈的身子,雖然靠藥物調養著,卻一天不如一天。
大夫說這是心思過重,憂思太深,才會導致氣結於心,需要好生調養。
藍澈去了祠堂,祠堂裏隻有東方羽一人的牌位,而她入土已有一個多月了。
藍澈上了香,便坐了蒲墊上,手裏抱著酒壇,與東方羽的令牌說著話。
“羽兒,你說,我這是報應嗎?注定孤獨終老嗎?”藍澈說著,往嘴裏倒了一口烈酒。
烈酒入喉,嗆得他微紅了眼眶。
藍澈在祠堂裏坐了一夜,說了一夜的話,喝了一夜的酒。
就連第二天的早朝,都沒有去上。
朝堂政局以墨逸塵黨與藍澈黨分庭抗禮,一時難分伯仲,陷入了持橫的狀態。
朝堂的政局,唐宛如也知曉一二,她覺得這樣沒有什麼不好,如此一來,就不會政變,她也無法打開那個錦盒。她總覺得那裏麵擱置的東西,是她不想知道的。
現在已然步入了夏季,百花盛開,而她作為命婦之首,理應辦置一場賞花宴。
給侯爺郡王以及大臣夫人都一一寄去了邀請函。
賞花宴,定在了七日後,整個王府,以及唐宛如都在忙碌的準備著,唐宛如也樂得自在。
東煌的大軍,在接到玉蓮後,也依照先前所說,退兵。
玉蓮輾轉一路,到了東煌境內,不日就會抵達京城。
又輾轉顛簸了幾日,終於到了東煌京城,在城門口相迎的並非皇帝,而是皇帝的長子,東方景。
“甄和公主,父皇特派本太子前來相迎,甄和公主一路舟車勞頓,稍在驛站修整後,乘宮攆,隨本太子進宮。”東方景朝著玉蓮拱了拱手,語氣平平地說道。
“有勞太子殿下了。”玉蓮淺笑著點頭,柔聲道。
玉蓮這一笑,正所謂麵若桃花,梨窩淺淺,簡直連正足的日頭,都失了光芒,東方景不由得看癡了眼。
直到他的屬下喚了他一聲,方才回過了神,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故作無謂的幹咳了幾聲。
馬車停在了驛站門口,玉蓮下了馬車,進了驛站前去梳妝。
東方景則在門口等候著。
玉蓮在進驛站前,微微回眸看了東方景一眼,他方才的失態,她盡收眼底,心裏的如意算盤也敲響了。
玉蓮梳妝完畢後,出了驛站,相比之前更加的絢麗奪目。
玉蓮瞧著東方景,故意微微一笑,可謂是含笑百媚生。
而後在小蘭攙扶下,上了宮攆。
東方景的目光始終追隨在玉蓮的身上,直到宮攆的紗幔垂下,方才別開了目光。
“回宮。”東方景揚聲下令。
一行人朝著皇宮走去。
半晌,便到了皇宮。玉蓮下了宮攆,跟隨著東方羽,前往了皇帝以及眾妃正在等候的乾合殿。
一路上玉蓮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與西涼的皇宮,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