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把脈之際,一直緊閉雙眸的東方羽,突然睜開了眼眸看了大夫一眼。
站在大夫後麵目不轉睛看著錦榻的藍澈見東方羽睜開了眼睛,便輕聲喚了她一聲,“羽兒。”
東方羽別過了頭,沒有理會藍澈,而是輕咳陣陣,伴隨著咳聲,嘴角溢出些許鮮血。
“羽兒。”藍澈緊皺著眉心,眉眼間滿是擔憂。他從未如此擔心過一個人,那個人還是一名女子。
“大夫,羽兒情況到底如何?”藍澈詢問著大夫。
大夫的額頭沁出了些許的薄汗,收回了手,麵朝著藍澈拱手道,“王爺,夫人她……”大夫欲言又止。
“快說,怎麼了?”藍澈厲聲嗬斥,催促道。
“夫人怕是時日無多了。”大夫心一橫將方才並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
“什麼意思?”
“夫人的五髒六腑,均被內力震破,隻能用藥物延續,卻終究難以維持長久。”大夫的解釋,讓藍澈呼吸一滯,是他,親手所為。
“不可能,你個庸醫,本王絕不允許她離開本王。”藍澈一把揪住了大夫的衣領,雙目猩紅,怒氣衝衝的盯著大夫。
“王爺,屬下再去找其他大夫前來。”子邱見此朝著藍澈拱了拱手,說道。說罷,便離開了屋內。
藍澈將那大夫隨手一丟,怒喝道,“滾。”
那大夫忙不迭的拎著藥箱離開了這是非之地,在藍澈目光觸及不到的地方,那大夫又回頭朝著錦榻看了一眼,暗自輕歎了一聲。
子邱很快就將京城裏所有的大夫都帶了過來,甚至傳召了太醫前來。
屋子裏跪了一眾大夫太醫,各個診脈的結果,都是東方羽命不久矣,隻能用藥物續命,卻無法長久。
藍澈大發雷霆,怒喝,“庸醫,全都是庸醫。”
榻上的東方羽緊皺著眉心,輕咳了幾聲,虛弱的開口道,“藍澈。”
藍澈聽到東方羽再叫自己,連忙上前坐在榻邊握住了她的手,“羽兒,對不起。”
東方羽微微搖了搖頭,看著他蒼白的麵頰揚起了淡淡的微笑,“這樣沒什麼不好,對你,對我都是一種解脫不是嗎?”
“不,這不是,這隻是對本王的懲罰。”藍澈搖了搖頭,反駁著東方羽的話。
“抱著我好嗎?”東方羽的麵色愈發蒼白,她感覺到了冷,她還是舍不得他溫熱的懷抱。
“好。”藍澈動作輕柔的將東方羽扶了起來,自己坐下後,又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裏。
“藍澈,你讓他們都離開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現在的藍澈對於東方羽的話,有求必應,他擺了擺手,示意屋內的眾人離開。
待屋內隻剩下藍澈與東方羽二人時,東方羽再次開口道,“藍澈,你可有愛過我?”
“有。”藍澈很篤定的說道,如此在此之前,他或許認不清自己對於東方羽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可他現在知道了,那是喜歡,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