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再次回了江衍所在的臥房,就見江衍正坐在榻上出神,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就連他進來都沒有發覺到。
“你都想起來了?”左然開口問道,雖然是問話,但語氣頗為的肯定。
江衍聽到左然的聲音後,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了左然,眸光暗了暗,隨即點了點頭,“都想起來了,那一年我五歲。”
“既然都想起來了,方才怎麼不直接告訴墨逸塵?”左然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斟茶一盞,淡淡的問道。
“告訴他能如何,不告訴他又能如何?我亦不願卷入權利的紛爭,倒不如維係這般模樣,挺好。”江衍眺望向了窗欞,語氣頗為沉重。
“可是為了她?”左然抿了一口茶,笑意清淺的問道。
江衍驀然一怔,側目看向左然,他並非愚鈍之人,又豈會不知左然所指的她是誰。
“你看出來了。”江衍神色暗淡。
“隻有她不知道你的心思,若不然以你的身份何苦留在太子府裏當一個近身侍衛。”左然看的通透,雙眼澄澈明亮,好似這世間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般。
江衍突然笑了起來,“不愧是天機閣閣主,就沒有能瞞得過你的事情。”
二人開懷暢談著,而另一邊,唐宛如和墨逸塵膩在一起。
閑談時,提及往後何去何從。墨逸塵便問著唐宛如,“你有何打算?”
“去邊關尋一個村子,在那裏安居,在將孩子接過來,倒是遠離了江湖紛爭。”唐宛如認真的想了想,隨即開口道。
“那就依你所言。”墨逸塵擁著唐宛如。
又在青樓的後院住了三天,待路上所需的東西準備好後,江衍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
三個人便啟程前往邊關,而左然將他們送出城後,給了江衍一塊腰牌,便與他們分道揚鑣了。
一路江衍趕著馬車,行程也不急,到了途徑的城池,都會到客棧住上一晚。
一路上雖說並不太平,時不時會有些前來送死的螻蟻擋路,但對於唐宛如,墨逸塵,以及江衍而言,應對那些人隻是活動活動筋骨。
再行進過半個月後,終於抵達了邊關城池,豐城。
一路趕著馬車進了城,剛一進城便瞧見街道兩旁張燈結彩的掛著紅綢,紅燈籠,像是整個城池都在有大喜事慶賀一般。
唐宛如坐在馬車裏,撩開了馬車車廂的簾布,往外麵瞧了瞧,見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逸塵,咱們去街上走走吧,順便打聽一下附近的村子。”唐宛如興致勃勃的說道。
“好。”墨逸塵點了點頭,二人下了馬車。
江衍則去尋了一間客棧將馬車停放好,再來尋墨逸塵與唐宛如。
唐宛如挽著墨逸塵走著,見周圍的百姓都匆匆忙忙的趕往一處,便拉住了其中一人問道,“敢問這位小哥,你們這是去哪啊?”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今天可是城池女兒拋繡球嫁郎君的日子,全城的青年才俊,甚至外城的都前來搶繡球了。”那小哥善意的給解答著。
“原來是這樣。”唐宛如了然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