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說墨珂不會放過他,那麼此行一路勢必雄險,我必須要去幫他。”唐宛如目光堅定的說道。
“以他的武功,一群螻蟻傷不了他。”左然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他武功高強,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唐宛如無法坐在這裏等,什麼都不做。
左然瞧著唐宛如擔憂的模樣,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罷了,我會派人去查,等查到了我陪同你一起前去。”
“如此,便多謝左公子了。”唐宛如站了起來,朝著左然拱了拱手。
唐宛如說罷,拿過佩劍,便回了屋子,自從有了內力後,唐宛如覺得整個人都輕巧了不少,步伐也輕盈了許多。
在青樓裏住著,有左然的庇佑日子過得倒是安穩,但江衍卻始終都沒有醒過來。
唐宛如去了江衍的房中,探望他,大夫來瞧過,卻說江衍是因為傷了腦袋,又因失血過多才回導致昏迷不醒,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識。
唐宛如坐在榻邊,瞧著榻上頻頻救過她幾次的男子,心中頗為不是滋味。
“江衍,你究竟還要睡多久,才肯醒來啊?”唐宛如喃喃細語著。
回應她的隻是淺勻的呼吸聲。
入夜,唐宛如獨自一人坐在院子中,望著天上的繁星,麵頰因著寒風,而凍的些許微紅。
但她卻絲毫沒有回屋的意圖,心下憂心忡忡。
“這麼冷,怎麼不回屋?”左然的聲音,驀然傳來。
唐宛如轉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睡不著,便想來賞月。”
“如此良辰美景,又有美人在座,若是沒有點美酒,豈不是太過浪費了,可要來點?”左然拿出了酒壺,笑問著唐宛如。
“不了,我不善飲酒。”唐宛如拒絕道。
左然聞言,眸光微微一暗,轉瞬恢複如常,依舊是那萬年不變的笑麵。
“你陪我說說話吧。”唐宛如目光落到了左然的身上。
“好。”左然一撩衣袍坐了下來。
“為什麼不管何時何地,看你都是這副笑容?”
“因為有人曾對我說過,你要笑,不論何時何地,發什麼都要笑。隻有這樣,才不會讓人洞悉了你真實的情緒。”左然的語氣很是平淡,但唐宛如卻從中聽出不一樣的意味。
“那個人對你而言,很重要吧。”憑借著直覺,唐宛如這樣以為著。
“是啊,很重要。”左然微垂了垂眼簾,斂去眸中所有的情緒。
等再度抬眸看向唐宛如時,已然神色恢複如常,那一雙鳳眸,宛如那古井的井水一般,平靜無波。
唐宛如一時有些怔然,沒有搭話。
“罷了,不提往事了。”左然自顧自的飲了一口烈酒。
二人便如同老友一般,庭前月下,開懷暢談。
而另一邊,墨逸塵所乘坐的馬車,可謂是不分晝夜的趕路,一連兩三日都異常的平靜。這讓墨逸塵有些詫異,畢竟屬實不符合墨珂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