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便有兩名兵將將那弓箭手擒製住了,押著他走到了林將與劉將的麵前。
“將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抓我?”那弓箭手滿臉的焦急,一頭的霧水,全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當真不知?你的箭何故缺少一支?”林將凝視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厲聲質問道。
“屬下不知,還望將軍明確告知。”男子拱了拱手,微仰著頭,眸底一片坦然的瞧著林將說道。
“這箭,可是你的?”林將將從墨逸塵處拿來的箭支遞與男子瞧看。
男子接過了箭,細細的瞧了一番,“屬下……屬下也不知,是否是無故缺少的箭,但這箭的確是營中的箭不假。”
其餘人紛紛注目著男子以及林將,偶有幾人竊竊私語著,議論到底發生了何事。
“不錯,也正是有人利用此箭暗中射殺殿下,而這個人就是你,李賢。”林將鏗鏘有力的說出了這一番話,隨之便有人義憤填膺的說著,“此等小人應當立即誅殺。”
在眾人中格外突兀的一句話,正是出自李同之口。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便有人紛紛附議著。
“對,沒錯,這樣的人,該殺。”
“是,竟然敢謀殺殿下,人人得而誅之。”
七嘴八舌的話語,令李賢氣憤難當,他怒氣衝衝的吼著,“我沒有,不是我做的。”
一直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李將,目光在眾人的麵上徘徊,見場麵混亂不堪,揚聲嗬斥,“全都住口。”
刹那間,鴉雀無聲,眾人均看向了李將。
“將他帶去見殿下,此時沒有實錘之前,任何人不得再議,違者軍法處置。”李將說罷,便轉身離開。
林將隨其後,也邁步離開。李賢則被幾名兵將,押解著去了主營帳。
在營帳內籌備著收兵一事安排的墨逸塵,見一行人聲勢浩大的進了營帳,挑了挑眉頭,隨即又看向了被押解的李賢,“這是?”
“殿下,他便是暗殺您的人。末將與李將徹查了弓弩手的箭支,隻有他的箭,少了一支。”林將睥睨了李賢一眼,朝著墨逸塵拱了拱手說道。
“殿下,請殿下明查,此事絕非屬下所言,屬下對殿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李賢跪在地上,重重的給墨逸塵磕了一個響頭,言辭懇切的說著。
“抬起頭說話。”李賢順著墨逸塵的意,抬起頭來,挺直了背脊。
“我問你,你如何解釋箭支丟失了一支?”不鹹不淡的一句問話。
“這……屬下無法解釋。”李賢心裏焦急不已,急於為自己辯解,但他並非口齒伶俐之人,乃一介莽夫,就連大字都不曾認識幾個,又如何堵住悠悠眾口。
“今日我離開營帳時,可有人見你在軍營內?”墨逸塵再度開口問道,但心下已有了思量。
“並無,屬下昨日偷溜出去,去了不遠處的河邊洗了個澡,方才回來。”李賢額頭上密布著一層的汗珠,說著這話時更是戰戰兢兢,畢竟沒有軍令的情況下,私自外出是違反軍規的。
“難道你不知道,軍規嗎?”墨逸塵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