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然話至此處微微頓了頓,隨即又道,“這個東方羽,與其他嬌柔的皇室公主不同,她自幼習武,更是驍勇善戰,絲毫不遜色於男兒,用兵更是出神入化,她就是這次東煌的主將,隻可惜她遇到了墨逸塵,這才失了一座城池。”
“這和傳言又有什麼關係?”唐宛如將畫軸擱置到了案幾上,凝著眉頭,追問道。
“之所以會讓人大做文章,就是因為墨逸受傷時,她曾夜探過西涼軍營,並以軍中所有人都看到,她好生的被劉將軍送離了軍營。”左然的話,令唐宛如心頭微顫,夜探軍營,以禮相待……
難不成……唐宛如遏製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她不該有所懷疑,她該相信他才是。
唐宛如斂了斂心緒,開口道,“我知曉了。”
說罷,唐宛如便起身離開,江衍同左然說了一聲,“我先走了,改日再來找你。”
而後匆匆的跟上了唐宛如。
唐宛如上了馬車離開了竹尹堂,她有些彷徨,不知該如何去做。
回府後,唐宛如徑直去了書房,書信一封,寄與墨逸塵,而這次書信的內容並非兒女情長,說的反而是政局。
唐宛如剛將書信交與江衍,就見小桃進了書房,“小姐,您不用擔心了。皇上下令,彈劾殿下一事,無確鑿實證,任何人不得再提。”
聞訊,唐宛如卻是喜憂參半,她覺得墨珂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小姐,這是喜事呀!為何見您還是滿麵愁容?”小桃狐疑的問道。
“你不懂。”唐宛如微微搖了搖頭,不欲與小桃解釋。
“你先出去吧。”唐宛如擺了擺手,示意小桃出去。
“唯。”小桃拱手應聲,隨即離開了書房,將門帶上。
唐宛如取出了記載朝臣的名冊,隨即坐了下來,翻看著。
將朝堂上的官員一一記了下來,以及黨派的劃分。
在翻看到唐鎮江時,唐宛如抿了抿唇,看來明日,該回一趟唐府了。
次日,唐宛如早早便醒了過來,梳妝完畢後,用過早膳,便乘坐著馬車回了唐府。
馬車停在了府門口,唐宛如剛一下馬車,就見到唐鎮江隻身一人在門口侯著。
“老臣,參加太子妃娘娘。”唐鎮江拱手一禮。
“爹爹不必多禮。”唐宛如擺手,虛浮了唐鎮江一把,由小桃攙扶著,進了府。
目光所及之處,本是盛開的花枝,現下卻因正值秋日,而均已凋零,些許蕭條之景。
府裏也更是冷冷清清。
“爹,這府裏,為何這般冷清?”唐宛如側目瞧著唐鎮江問道,總覺得這次回來,唐鎮江有些許的不同,但一時卻又說不上,哪裏不同。
唐鎮江眺眼望去,輕歎了一聲,“你姐姐她……”唐鎮江似乎有些艱難的開口一般。
“爹,您有話不妨直說。”唐宛如細細瞧了瞧唐鎮江,發覺他好似一夕之間。衰老的不少,與她初來這裏時,對她的死活不聞不問的唐鎮江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