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林木屋。
雲軒悄無聲息的進了屋內,坐在榻邊看了看熟睡的唐宛如,輕聲呢喃,“暖兒,你就暫且再次睡上幾日吧。”
旋即,雲軒再次離開了屋內。然而他並沒有瞧見,在他轉身的刹那間,唐宛如那微動的指尖。
墨逸塵馬不停歇的趕往東煌,他滿心都在擔憂著唐宛如。
在收到白景瑞的來信後,他更加懷疑,她就是她。
那日城郊一見,她的麵容便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腦海裏,與當年的她一模一樣。
他按捺住了內心的激動,想要深究她到底是不是她。
直到那日,在太子府中,她沐浴過後,丫鬟來稟,她的肩胛處的確有一朵妖冶的桃花。
那朵桃花,正是她胎生所帶來的。
她再也無法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迫切的想要得知她的真實身份。
恰巧,邊關爆發瘟疫,借著此行,前往東煌查證。
卻不料路上遇刺,偏生受了傷,一切隨都依照他的計劃而來。
但唐宛如突然被人擄走,卻出乎他的意料。
“駕。”墨逸塵手裏揚著馬鞭,疾行在小路上。
一連趕了七日路,終於到了東煌境內。
他整個人風塵仆仆,胸口的傷勢更是急劇的加重,但他都沒有顧及。
剛一入東煌境內,墨逸塵便通知了白景瑞與百裏喆。
白景瑞親自駕著馬車相迎,在看到墨逸塵時,微微吃驚。
“逸塵,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白景瑞同墨逸塵相識十載有餘,從未見過這般風塵仆仆的他。
他的胸口衣襟,隱約帶著血跡。
“無妨,宛如怎麼樣了?”墨逸塵微微搖了搖頭,神情肅穆。
“先上馬車。”白景瑞與墨逸塵相繼上了一輛極為奢華的馬車。
而墨逸塵沒有通牒,本不該如城,但因為白景瑞的緣故,進出暢通無阻。
“這個你看下。”上了馬車後,白景瑞便將隨身攜帶的那一封信遞給了墨逸塵。
墨逸塵狐疑的接了過來,見上麵寥寥幾句,頓時冷哼了一聲,將信紙揉皺在了掌心內。
“果然是他。”墨逸塵微眯了眯雙眸,眸中閃過一絲危險。
在來的路上,他便想過諸多的可能,同時也想到了他這個帶有足夠危險性的“敵人”雲軒。
“是誰?”白景瑞不解的問道。
“雲軒。”墨逸塵斂去了眸中的狠厲,轉頭看向了白景瑞,薄唇輕啟一張一合緩緩吐出了兩個字來。
“竟然是他,那北冥淵,該不會是……”白景瑞聽聞墨逸塵的話後,便猜測到了這封信是誰所寫。
“沒錯,就是那片桃林。”墨逸塵微微點了點頭。
白景瑞神色複雜了看著墨逸塵問道,“你想怎麼辦?”
“去見他,這麼多年過去了,當年的事情,總該有個了斷。”墨逸塵語氣凝重,目光深邃,像是憶起了當年的種種。
馬車緩緩行駛著,馬車內相繼無言。
到了神女宮後,墨逸塵獨自洗漱一番,在褪下染了風塵的衣衫後,露出了被鮮血染紅的藥布。將藥布扯了下來,他的胸前赫然露出了紅腫的傷口,但並未理會,而是簡單的用藥布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