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走到何渭鬆麵前,問道:“爺爺,你叫我有事嗎?”
“除了你爹娘之外,你還知道你其他親人在哪裏嗎?”何渭鬆摸著何的頭,微笑著問道。
何搖搖頭,道:“沒有了,我爹娘從來沒有帶我去過其他人家裏,也沒有跟我過,我們還有其他的親人。”
何渭鬆本想幫著把送到她的親戚家裏,但聽到她沒有其他的親人,便立刻道:“那以後,你就住在我這裏,我就是你的爺爺,好嗎?”
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看著一旁的餘婉兒。
餘婉兒何嚐不是與何渭鬆是一樣的心境,自己對段翼空的思念,全都寄托在何的身上。而自己早就問過,知道她無依無靠,沒有其他的親人,自己還在想這是否要將她送回關中,此時聽到何渭鬆願意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便替她感到開心,於是對何點點頭。
見餘婉兒點頭,何便直接對何渭鬆叫了一聲:“爺爺!”
何渭鬆答應了一聲,笑起來,一把將何抱在懷裏,對周圍的人道:“以後就是我的親孫女!”
何也開心地笑了起來,孩子的笑容是最能溫暖人心的。
隨著何渭鬆把何高高舉起,在原地轉圈圈,引得何發出真無邪的笑聲,眾人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這幾難得一見的笑容。
勞累了幾,何渭鬆便讓魏雲龍他們全都去好好休息,自己則是帶著何外出,散散心。
不知不覺,何渭鬆走到了周濟災民的粥棚那裏。段有文正坐在桌子跟前一邊記錄,一邊給那些剛入城的災民分配住處,而鄭存武則站在段有文的身邊,看著他寫字。
何渭鬆認出他們便是當日帶何渭鬆回來之時,在城門口那裏站在最前麵的兩人,便走到兩人的跟前,道:“兩位別來無恙!”
段有文見是何渭鬆,便從椅子上站起來,拉著鄭存武,向何渭鬆施禮。
“你們都是我段賢弟的朋友嗎?”何渭鬆覺得這兩人那日的行為,應當和段翼空是舊識。
“哦,不敢稱之為朋友,隻不過是那日前來討粥,聽聞段先生缺一個記錄我等災民姓名籍貫之人,在下不才,便毛遂自薦,為段先生執筆。”段有文回道。
“那這位兄弟?”何渭鬆又向鄭存武問道。
“俺不是受了水災的災民,是遭了旱災逃難來這裏,討粥的時候,那個姑娘啥都不給俺,是段先生出麵,俺和俺娘才能有粥吃。”鄭存武道。
何渭鬆這才知道,這兩人也都是災民,而且或多或少都和段翼空打過交道,又見段有文一副書生打扮,鄭存武一副很能吃苦的身板,便有心將兩人留在自己的身邊,於是問道:“不知兩位的名諱是?”
“啥是名諱?”鄭存武一臉茫然地問道。
段有文趕緊解釋:“就是問你的名字!”
“俺還以為是啥呢,俺叫鄭存武。”鄭存武還以為名諱是一件什麼東西。
“在下段有文。”段有文拱手回道。
“有文,存武,你們兩人站在一起,還當真是有文有武,文武雙全呐。”何渭鬆覺得這兩人的名字放在一起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