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斯這才反應過來,倆人太過於激動,竟然一直在大門口站著。
接過管家遞過來的絹帕,擦幹臉上的淚痕,“走吧,咱們進屋說。”
葉暖點點頭,跟著管家往裏走。
一切還是記憶中的老樣子,一點沒變,白牆紅頂,典型而優雅,這麼多年過去了,風格上一點也不落後於旁邊的歐式別墅。
就連客廳裏的裝修,跟十幾年前她所見到的一模一樣,恍惚間,她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
那時她還是一個小姑娘,身邊有最愛的爸爸媽媽,還有這個對她關愛有加的伯父。
而如今再回來,已經物是人非,父母都已不在自己的身邊。
見她眼神感傷,湯姆斯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你小時候說過,很喜歡我的這個家,當時我就記住了。你父母出事以後,我為了讓你回來時有家的感覺,這邊的房子我即便不住,每年也會讓人按照原樣絲毫不差的維護。終於把你等回來了。”
湯姆斯拉著葉暖在沙發上坐下來,給她倒了杯茶,半天,才鼓起勇氣問出那個最沉重的問題。
“暖暖,這麼多年,你一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葉暖陷入了沉默。
不是不願意回答,而是她不願意回憶。
曾經享受著公主般的遇待,卻忽然有一天,她失去了世界上最親的人,沒有了父母的疼愛,漂亮的衣服,美味的食品,一下子從雲端跌入地獄。
生活的落差讓她除了仇恨,什麼都無法放在心上。每天捏著那份葉氏的股權轉讓書,恨得牙齦都咬出血。
經曆過那種最慘痛的生活之後,心底的恨意就更加刻骨銘心,深入骨髓。
這麼多年中,她學會了忍,更重要的是,學會了等,等一個最佳時機,出其不意的出現在仇人的麵前,把最慘痛的一擊毫無保留的送出去!
“好了孩子,如果不想說,那就別說了,我不逼你。”讀懂了她眼神中的孤寂和蒼涼,湯姆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能安慰這個孩子。
葉暖露出淺淺一笑,雲淡風輕的開口,“都過去了。這麼些年,有院長無微不至的保護著我,我一直生活的很安全,也很快樂。”
“保護?”湯姆斯震驚不已,“你父母不是出意外才葬身火海嗎?何來保護之說?”
她搖搖頭,“如果真是這樣,我早就來投靠您了。畢竟除了您,我想不到世界上還有其他的親人。他們對我父母趕盡殺絕不說,還搶走了父親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葉氏集團,知道我還活著後,意圖對我斬草除根,若不是院長救了我,即便您再不相信我已經死了,也是枉然。”
葉暖的話半真半假,湯姆斯卻全部都信以為真。
“什麼!”他拍桌而起!“這些竟然都是陰謀?暖暖,你知不知道都是誰幹的?你說出來,伯父幫你報仇!”
他一直為摯友的意外而難過愧疚,竟然不知道,這是一場陰謀!
“謝謝伯父,不過,父母的仇,我想親自報。”手刃仇人,她定要讓陸孤陽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