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部慢慢的變熱了,陽光照在臉上,他醒來了,但眼睛無論如何也睜不開。雖腦子裏一片空白,此時它卻在飛速的處理著身體傳來的感受。憑借著皮膚傳來的觸感,使得他知道自己是躺在棉質的織物上,溫度挺舒適二十七八度,空氣有些許幹燥,脖子有些過度彎曲很難受。
之後手指能接收大腦的指令並做出了反應,手指一根根漸漸的恢複控製。接下來是整個手臂,腿……全身在陽光中慢慢的蘇醒。最後他睜開了雙眼,色彩迅速湧入大腦,有些處理不過來。他從床坐起,感受著解凍般的酥麻和快感,體力緩緩的上升直至肌體充滿了活力,清晨的霞光透過陽台。他望著晨光中自己的身體,他從沒有像今這樣仔細的觀察自己。謝聽川終於記起了自己的名字,記憶也開始清晰,順手關上了手機上還來不及響起的鬧鍾,竟然是睡蒙了。
站在陽台上望著這個城市的早晨,層次不齊的高樓,淺薄的一層霧霾,朝陽發出柔和紅色的光。謝聽川內心莫名滋生出征服的欲望。這種從未有過的感受,瘋狂的衝擊著大腦仿佛一種自我暗示。與此同時在另一幢相隔不遠的居民樓,謝聽川的一舉一動都通過一台望遠鏡成像在視網膜上,“目標正常蘇醒。”
謝聽川記起昨晚給自己定下的計劃,他知道自己將用這充滿活力的身體去完成。但首先謝聽川還有更重要的事,看著自己熟悉卻邋遢的房間,第一想法是把所有都扔了,但理智占了上風,房間的髒亂怎麼能容忍。床頭一摞書從梅花易數到人體力學,地上一堆衣物無論外套還是貼身穿都有煙酒味還有一條撕成幾條的絲襪。廚房的桌子上放著大大的罐子,光蛋白粉就好幾種,參肉堿的蛋白粉、5%蛋白粉、巧克力味的蛋白粉還有脫脂燕麥。水池中各種盛過食物的器皿,下層的都發了黴。凳子,椅子的靠背上掛滿了褲子。“看起來就是個爛攤子,哦不是嗎?”謝聽川自言自語。但隨著整理的進一步進行,越來越多新的舊事物被發現了。明明在家被放置了好久,但對於這些謝聽川完全沒印象。好像家中住著兩個人,謝聽川很詫異,詫異程度不異於上廁所時發現身邊多了隻活老虎,那隻老虎還會問需不需要紙。
叮叮,門鈴突然響起,謝聽川回過神,跑著去開門。防盜門打開出現一位年輕靚麗的美女,但美女驚歎的長大了嘴,眼睛馬上往下看著謝聽川的腿。謝聽川才發現自己近乎****,臉忽然紅了,“刷”的躲入門後,探出個頭。“你找我有事嗎?”妹子才從吃驚中醒過來,“我,我我好像走錯單元樓了。”臉一紅頭一低,然後跑離開了。謝聽川苦笑著“真是個蠢萌蠢萌的妹子啊。”但隨後才想起應該要聯係方式的。
經過這個突發事件的打擾,疑惑感卻有些許消散。他將這種記憶的缺失歸結於之前的勞累,要不然起床也不會如此的艱難。思考的時候身體卻沒停下,將梅花易數和書架上的易經放在一起,人體力學與量子力學放在一起。瓶瓶罐罐放進廚房的壁櫥。最後衣褲內外分兩筐,準備機洗。至於那條破絲襪,靜靜的躺在門邊的黑色垃圾袋裏。
今上午十點將去麵試,雖然家中早已打好招呼,王伯伯也是老頭的熟人,但仍不放鬆。謝聽川在鏡子麵前反複練習者今麵試的準備。日光隨著時間推移升起照亮書櫃上的一張合影,一個不苟言笑的中年人站在前麵,三個身高各異的青年站在中年身後。中年左側的青年身高最高臉上露出憨厚的微笑,右側的青年戴著眼鏡左臂放在最右側也是離中年最遠的青年身上。“啪”一聲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