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腦海中恍然躍過了無數的片段,她緩緩閉目,讓那些記憶融入腦海中,許久,她嘴角一勾,“姬清漪。我又是你了。”
即使那麼多年她依舊還沒忘記這個名字,她是“落”字輩,自從被冠上羽氏嫡女的名號,這個名字便永遠埋入塵土,可她在午夜夢回是依舊記得“姬清漪”,那才是她的名字,她母親幫她取的名字!
遠處的空,憑空響起一聲吼叫:“她……回來了!”
姬清漪撩起一縷發絲,頭上又沉有豔的簪子卸在地下,如瀑般的銀發飛瀉而下,如一道道四濺的水花,銀色發絲迸射出如同星輝般清冷而又高貴的光芒。
姬清漪低頭望了望,全身濕淋淋地,裙擺處更是沾滿了泥濘,姬清漪嫌棄地擺了擺頭,向唯一一條溪流中走去。
宮翎冽凝望著遠方逐漸靠近地人影,嘴角微微上揚。
****著上身的士兵們望了望遠處,不禁聯想到清晨壓在將軍身下的人,在看看將軍的冰山臉上露出罕見的笑容,清晨的時候已經笑了一晌了!士兵們堅決地點點頭,一溜煙兒跑了。
姬清漪將濕漉漉的裙擺提起,銀發披於胸前,由於低著頭,並未注意到宮翎冽的身影。
宮翎冽看著姬清漪的模樣,笑得愈發歡了。
“啊!”姬清漪聽見笑聲,回頭一望,不禁一叫。“你怎麼在這?”
“士兵中丟了一人,將軍命我出來找找。”宮翎冽佇立著,玄衣飄飄。
姬清漪看看宮翎冽,別著急,腳都沒邁出一步!還找人?要是這樣都能找到人,世界幹嘛要有警察?
可……姬清漪望著宮翎冽,不禁漲紅了臉,“你……你轉過去!”
宮翎冽很聽話地轉了……一圈!
姬清漪狠狠把頭發一甩,“那你幫我洗!”
“好啊!”宮翎冽未曾猶豫,便應了下來。
“你……”姬清漪無語了,世上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若是旁人必回轉過身去,而他卻應了下來!
宮翎冽從姬清漪的後頸將銀發盡數撩起,將溪流中的水凝結於手上,化作流轉著的水珠,冰涼的水珠滑過每一寸長發,緩緩滲入銀發中。宮翎冽將水滴一丟,再結出火星,又不忍火星將姬清漪灼傷,便將火焰溶於掌心,緩緩烘幹姬清漪身上的衣物和那如瀑的銀發。緩緩將銀發散於姬清漪後頸。
姬清漪恍然覺得宮翎冽的手掌好暖,本該滿是老繭的雙手竟細膩得如同女人般。“謝謝。”全身幹淨了不由得心情也好了起來。
“心!”宮翎冽將姬清漪的頭埋在他的胸膛中,用水輝築成了一道水牆。
耀眼的紅光帶著灼熱向宮翎冽處襲來,整片空氣都染上幾分灼熱,那道火光直衝向姬清漪,姬清漪發覺背後有一道熾熱而且似曾相識的氣息向她襲來—死亡,來自地獄的死亡氣息。
她嬌的身軀開始顫抖,那是人類對於死亡的本能,也是她對於那段惡夢的恐懼!
她不想死!她不要死!
她不能死!她不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