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真的不是是你?”
楮知憶冷笑:“拿我替楮知妍這種話,你說不出口麼?需要找這種低劣的理由?”
森田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少女,久久沒有說話。
她說的很對,在這個沒女人的基地裏,楮知妍對楮知憶來說就是一塊遮風布,一旦這塊布沒了,風就能吹到楮知憶的身上。她要代替楮知妍。
整個基地的人都是跟他一起從桑國來的,都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麓山那些抓來做實驗的人裏不少都被拿來犒賞了。不少女人撞牆死了。
抓來的人太多,他看不住。
好在留下的人還不少,實驗進入最後也是最重要的環節,剩下的人足夠用,時間……或許應該也足夠他挨到楮知憶鬆口。
楮知憶,他真的不想動,他對她有的執念。
來這這麼些年,最初時他每殺一個人都在手臂上劃一刀,提示自己還是個醫生;可是漸漸的他就劃不過來了,甚至在看到那些刀疤時都麻木了。
那些沉在心裏頭的理想和過往,就像被釘在牆上的照片,任憑風再大也動不了一絲波瀾。直到楮知憶出現,她聰明冷靜,為了改變命運不折手段,但她的心裏始終有種在堅持的東西,不管她在什麼時候都不會變。
明明她一次次地匡自己,連欺騙都懶一個理由。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又活在大千世界裏。像一池黑墨中的一點光,越來越亮,也讓自己一點點地看到墨池中曾經的自己。
他想帶她回桑國,看著她走在櫻花開滿的街道上,有風吹過時花瓣落在她身上……
“楮知憶!”森田看著她,“這邊的事了,我就請調回桑國,你跟我回去,在這裏,我不動你。”
楮知憶揚了揚眉,示意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表麵平靜,腦子裏已經想出無數個讓森田把楮知妍送出去埋了的理由。
時間,很緊!
“我……”
森田剛要說話,楮知憶就打斷了他:“我去看看楮知妍。”
森田突然握住她的手:“我陪你去。”
楮知憶正要一把甩開,剛好有個士兵上來,楮知憶便沒再動,任由他拉著自己走回地下一層。
還沒走兩步,就見有人從楮知妍的房間出來,邊走還邊係扣子。
楮知憶臉色一變,一把甩開森田的手飛快地往前跑步。她越靠近耳邊的聲音就越清晰,房間裏麵還有人,還不隻一個……
畜生!畜生!
她沒有同情過楮知妍,哪怕看到她很慘,她都沒有同情過楮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