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娶的麼?”楮知憶笑了,“花這麼多錢,怎麼不說買的?”
森田強調了一下:“娶的!”
楮知憶不再說話,手扶住了門把,徑直推開了。
裏麵確實住著楮知妍,隻不過她的模樣不是太好。
臉色有些發黃,全身倒是幹淨,隻是衣衫有些淩亂。她的房間有個梳妝台,楮知憶進去的時候,她正背對著梳妝鏡的坐著。
看見森田和楮知憶的時候臉色立刻一變,站了起來,沉默地看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楮知憶看了看有些淩亂的床,沒有說話,徑直轉身出了房門。
楮知憶問:“你想接下來都跟一起住?”
“當然,你是我的……”
“打住。”楮知憶豎起手掌打斷森田要說的“妻子”兩字,直言道,“我跟楮知妍睡。你也不想每天晚上我都殺你一回吧?”
森田:“你不怕她殺了你?你這個妹妹可是恨透了你。”
“她還沒有那個本事。”楮知憶揚了揚下巴,“走吧,看看你威脅我的籌碼。”看著森田沒動,“還是說,你後悔了,怕我一個人就能把那些人救走?”
森田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其實,我真的想看看,你有沒有本事能一個人把那些人從我這裏救走。”
“然後呢?”楮知憶道,“如果我能避開你的人,把人一個個帶出去,你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不會。”森田笑了,“除非我也看不見。”
能避開他把人帶出去就可以,楮知憶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這人很有特點。可能用不了幾天就能把那個共同圈的傻夢打碎。
楮知憶不知道森田這種陰晴不定的人說話能做多少數,但森田真的帶她看了關著麓山發村民的牢籠。
地下二層,就像一個沒有分隔開的監獄,木柵欄裏囤著滿滿當當的人,別說睡著,每個人就是要躺下都很困難。可能這也是森田怕楮知憶把人救走的原因。她要是救一個人,其他人就會跟著湧動起來,不用等巡邏的人發現自己就能把巡邏的人招來。
地下二層的入口處有一個房間,鎖著門,上麵寫著實驗室三個字,楮知憶沒有經過森田同意就推門進去了。
裏麵四牆雪白,一個巨大的案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玻璃管子,盡頭放著一個籠子,籠子裏鎖著一個人戴著鐐銬的人,應該是用來做實驗的。屋子裏還有間屋子,裏麵是個極幹淨的臥室,床上躺著一個被白紗布裹地嚴嚴實實的人,旁邊有個女醫生正在給他喂水。
看到森田進來,女醫生立刻站了起來:“大佐!”
是漢語。
森田應了一聲,看著床上的人問:“石井先生的情況怎麼樣?他什麼時候能恢複?”
“手已經可以了,明天就可以工作。”
“辛苦你了,安大夫。”森田衝女醫生微微點了一下頭。
臨走的時候楮知憶好像看到那個安醫生衝自己擠了一下眼睛。
她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隨即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應該不會是她,畢竟真的是一點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