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要殺你?”森田磨牙。
“不然呢?”楮知憶揚了揚眉,“難道你真的隻是想送我回家而已?”
森田爽快地點頭:“我隻是想送你回家而已。”
楮知憶不置可否:“那有勞你送我回家。”
楮知憶正襟危坐,目視前方,等了半天也不見車子發動,倒是旁邊那人目光有些過分灼熱。她側頭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怎麼?後悔了?不想送我回家了?”
“是,我後悔了。”森田突然捧住了她的臉,湊了過去。
還沒有觸到近在咫尺的唇,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暈過去前他還在想,著了她的道。
楮知憶跳下車,飛快閃進一道幽巷,人還沒站穩就被人拽進了屋裏。
“找地方說話。”楮知憶蹙了蹙眉,但到底還是習慣他了,並不推他。
百裏司宸圈著她的腰直接將人帶進旁邊一家商鋪,開門的掌櫃對百裏司宸極為恭敬,顯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百裏司宸也不用人領,直接帶著楮知憶繞到後院,從後牆翻到臨街這才開了車帶著她去了自己的別院。
門一推開,楮知憶就嚇了一跳。隻見院子裏赤/條條地滿了一地白花花的屍體,不,人體。隻胯間裹了圍巾,人人高舉著步槍,一看見楮知憶,一堆人體齊刷刷地跪下了:“夫人,我們錯了!夫人,我們錯了。”
“閉嘴!”楮知憶冷喝道,“大晚上的,你們是想把誰招來?!”
她是從森田車上逃出來的,雖然下過藥,但到底她不擅長用藥也不知道森田什麼時候會醒來,萬一尋過來怎麼辦?
領頭的小伍卻不敢站起來,小心翼翼地看了她身後的百裏司宸一眼,見他點頭後這才不叫了,但仍然跪著不敢起來。
此情此景,楮知憶是生氣的。她想到那日這些人騙得她肝腸寸斷,雨水泥中她也曾跪過,卻不知跪的是誰的屍骨。如今想想,隻怕,還不是屍骨。
楮知憶自認不是大肚之人,往後也不曾想過要做個大度之人,便任由他們跪著,自己同百裏司宸一道進了院內。
時間緊,楮知憶不同百裏司宸計較過往事。她自在屋中尋椅坐下,徑直道:“森田要等的人可能兩日後到鳳歧城,你那邊得到的情報是什麼時候?”
百裏司宸伸出三枚手指,在紙上寫下一行字,亮給她看:“你怎麼認為是兩日後?”
“森田要跟我在兩日後辦婚禮,我懷疑他想在那天做點什麼,混淆視聽。”
百裏司宸衝她伸出一枚大拇指,低頭寫字的時候又在她臉上親了親:“我會確定這個消息,放心。”又寫,“還有什麼?”
楮知憶想了想:“杜月新和杜月蘭有問題,不過明天就能解決了。至於杜閆生的問題,隻要他們兩個現行了,他也藏不了。如果他真的親/日/你打算怎麼處理?”
百裏司宸抬手做了個手勢:“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