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N1……金米以各科分數優異進了穆輝學校,那時候春風正盛,正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刻。畢竟家長幸福美滿、生活多姿多彩沒有誰是不幸福的。
那時候她爸爸還沒有戀上賭博,一家人明明那麼快樂美滿……難道連老都不肯放過他們嗎?
不,金米不信,她不信這些。
金米的腦海裏乍閃過什麼,讓她捕捉不到,她痛苦糾結的抱住腦袋。
“金米,你怎麼了?”
金米訕笑著收回了手,現在是在吃飯,她想那些做什麼?
金米看著莫秋華的臉,朝她微微一笑,“沒事莫姨,就是突然腦袋有點痛,現在已經好了。”
“編個理由也不編的好點。”原上草無情的揭穿。
金米望著莫秋華親切的麵容,有種罪孽深重的感覺,僵硬的扒著手裏的飯。
原上草遞過她一個眼神,金米忙放下碗,跟在他後麵。
“你想到了什麼?別告訴我你什麼都沒想。”原上草隨意的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資料看。
“我想到了我爸爸……他以前根本不是這樣,”金米支著腦袋回憶,“好像從我記事起,爸爸就不是這樣,一直到……”
“你上高一。”
金米還在疑惑原上草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她隱隱感覺到事情不對,又聽見他,“你在懷疑什麼?”
“或許我爸是有苦衷的呢。”金米對於自己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不抱有希望,她無奈的搖搖頭。
原上草盯著她的麵容,隻是捕捉到一絲無奈與嘲諷,畢竟那是她的親生父親,又有什麼理由背叛自己的家庭還有什麼苦衷呢?
但原上草卻,“金米,你要相信我,一切皆有可能。”
他的聲音很有節奏,就像是一隻微不可見的螞蟻在撓著她的心頭。
“原上草……”
她剛想再什麼,莫秋華端上來一個盤子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她指了指盤子,“吃點水果。”
金米直起身子,“莫姨,我……明就要回學校了,這期間就住在同學家,你別擔心我。”
原上草的睫毛微微一動,沒有其他動作。
莫秋華歎了口氣,“莫姨知道,本來是想完成你母親的遺願好好照顧你,不過莫姨相信你的能力,你也不了;有什麼需要就給家裏,把這當成自己家,別拘謹。”
“莫姨……”
金米抱住了她,在她懷裏悄悄擦了眼淚。
莫秋華動容的看了她一眼,“不瞞你孩子,我之所以那麼早在你家當保姆,其實是有原因的。多虧了你母親,我至今都不敢忘,也忘不掉。那時候我才二十多歲,純粹就是一個姑娘,陽光晴朗的灑在湖麵上……”
氣很好。
莫秋華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擦著汗水,她謹記著老板的要求,盡心盡力的埋頭苦幹。
或許是幹的太久了,她的汗水濕透了衣服,這時卻聽見外麵熙熙攘攘的聲音,看見紅對她做了個手勢,便乖乖立在那。
最後她中暑了。
聽紅描述,是那個貴賓把她送到了醫院,好巧,正是金米的母親。
莫秋華提起來的時候眼神都變了,依舊維持著滿臉笑意,“當時要不是因為玉引,我可能會被開除。那畢竟是我頂著烈日幹了不到一個月的第一份工作,還有五歲的上草要照顧,也不可能這麼幸運當上她家的保姆,多虧了玉引。”
一直沉默的原上草開口,“是七歲。”
金米忍不住看他,心情不錯的揚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