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開起開!沒見小爺走這兒呢嗎”柳二還不忘趁機給上黃秉承幾腳,已報他膽敢癩蛤蟆還想娶丫丫的仇。
一路上柳二還不忘抱怨黃秉承根本是個累贅,要不是他一再懇求鳳凰想要親自見見丫丫,他與鳳凰二人早早就騎了墨麟飛也似的趕過來,那還用走著路陪著一個不會騎馬的呆貨?
“你就是個拖後腿的”
柳二說此話時一點兒也不心虛,反正自己再不濟鳳凰肯定會保護自己,可黃秉承又算哪根蔥?本就是自己的死對頭。
“是我不好,耽誤了行程,還望鳳公子不要怪罪。”
黃秉承一路上也不停的道著歉。
說話間黃秉承一瘸一拐的就帶著二人到了景水湖。
剛一到景水湖,三人的陣型隨即就變了,柳二早早躲到了鳳凰身後,黃秉承也下意識的往鳳凰身邊湊了湊,頗有些忌諱的往西南方指了指,“就是前邊了”
剛一進那景水湖,就連柳二與黃秉承這不懂道法的人都能感覺心底隱隱的不安,也不知是被這詭異的客棧名聲所懾還是真的感覺到了異樣的壓迫之感。
此刻已近戌時,天色將黑未黑。天昏地黃,再加上那景水湖草叢霧氣繚繞更顯萬物朦朧,淒離離間越加的詭異。已近深秋,夜風微微,樹葉婆娑,空空蕩蕩的草地上偶爾餘輝輕撫暗影搖曳,隻是那傳說中的客棧卻遲遲不肯現身。
柳二縮著脖子等著兩隻大眼四下打量,一幅小心警惕的模樣。
相對於他黃秉承卻多了一份疑惑,難不成今日有高人再此那妖鬼之流就蜷縮不出了?
“哪裏有什麼狗屁客棧?”
柳二壯著膽子問道,那顆小心髒撲通撲通在嗓子眼兒裏亂跳著。
“往前走走看”
鳳凰四下望了望,卻看出了些蹊蹺。
這地方兩麵環山,中間被一個深湖所隔,湖岸兩旁全是平坦草地,偶爾有一兩株低矮灌木孤零零杵在那裏夜裏就像蹲在地上的人影,這天色霧色相容之際看去比深夜時分再看還顯的駭人。
三人一直往前走,沒走上半盞茶的功夫終於覺出了不對。
柳二望著那一個個像小人兒一般蹲在那裏的矮灌木,顫著聲問道,“剛剛咱們就是走的這裏吧?”
聽柳二一問黃秉承也有些怕了,這條路這矮戚戚的灌木還有湖邊那一刻枯黑無葉的死柳可不就是他們三人剛到這裏時所經過的地方?
“鳳公子?”黃秉承求助般的望向鳳凰。
鳳凰不出聲,給他們兩個大了個停的手勢,自己又左右看了看地形,確認這是妖力極強的迷障,就是所謂的鬼打牆。
一閃之間,鳳凰在空中寫了五道符分別打進了地裏,對柳二和黃秉承說,“咱們再走走試試。”
於是三人並做一起,鳳凰被夾在了中間,再一次往前走去,而此刻三人走的時辰頗有些久,兩柱香的時間後柳二一扭頭,大驚失色,“還是這裏!怎麼還是這裏!”
“鳳公子?”
黃秉承顫著聲音往鳳凰身邊再靠了靠。
“沒關係繼續走。”
柳二與黃秉承沒有辦法隻得聽鳳凰的話繼續前行,又往前走了百步的路,這條路卻變了,低矮的灌木變成了高竹斜立,荒草大地改成了青石小路,霧氣圍繞依稀有蟬鳴,這深秋時節哪裏還有蟬生?繞過一片竹林破開霧氣繚繞峰回路轉間已到了一片空曠地麵,這空地不過黃土,兩棵粗大茂盛的楊柳平行於百步之間遙遙相望,見此刻已是月色悄然而至,銀白月光茫茫蕩蕩鋪在土地之上微風拂過地麵靜如銀白湖水般波光葦蕩。蟬鳴漸漸被窸窸窣窣的話聲所蓋。
那人聲嘈雜熱鬧,不過低的可憐,隱隱約約能聽到人聲卻聽不清言語。
黃秉承望著身旁事物驚訝道,“這就是那日我與王伯來的地方,前邊那兩顆古柳我記得,可是它們中間明明就該有那家客??????”
黃秉承的話還未說完,遠處兩顆垂柳正中浮現出微微兩點紅光,仔細一瞧那紅光是兩隻大紅燈籠,紅光照影,隱隱約約一個二層小樓的客棧模模糊糊憑空而出。客棧暫露麵目,客棧錢依稀能見幾張桌子浮現。
這客棧似假非真,猶如海市蜃樓一般隨著微風晃動。
鳳凰硬拉著不肯再挪半步的柳二往客棧方向走去,黃秉承硬著頭皮跟在身後。
此時那人聲漸高,依稀有琵琶之聲,一女子清婉甜膩的歌聲越加的真實可鑒。沒多時,一家高掛燈籠的荒村客棧就這麼呈現在三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