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請留步?”
“?”
柳二迎著聲音往後一望,一個黑影子牽了一匹馬正站在自己身後,那人戴了鬥笠,黑紗遮了臉,看不見麵容,但聲音卻很好聽,聽得出來,這人年歲和自己差不了多少,頂多十八九歲。
“你是?”
“是來招人的。”
“這半夜深山怎麼就你一個人,敢獨自一人來這後山你可知道這是哪裏?!”
黑衣人答道,“這裏難道不是鳳頭山?”
“知道是鳳頭山你怎麼還敢一個人來?你可知道這裏到處是凶猛野獸!敢獨身出現在這裏的哪裏有人啊!”
“哦?難道小哥不是人而是這山中得了道行的精怪?”
“我是獵戶!”說著,柳二抖了抖自己一身的裝備。
“小哥這是?”
柳二抖抖身上的瓶瓶罐罐,摸摸背後的弓箭,“這些都是對付猛獸的好東西,弓箭你看到了?”
黑衣人點點頭。
“還有這些都是一些藥麵,有的是弄瞎眼睛的,有的是辣椒粉,還有臭粉,還有匕首。”
“臭粉?這是”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東西可比弓箭匕首管用,遇到敵不過的野獸,灑在自己身上一些,就能逃過一劫。”
“哦?真有這樣神奇的功能?”
“那自然,我怎麼會騙人。這山裏除了山路難走,野獸也是多了到處都是,好幾百年這裏就隻住了幾家獵戶,到現在除了前山的老頭兒就剩我了,活到現在安然無恙自然是少不了些妙法。看你肯定是外鄉人不知道這鳳頭山的凶險,所以才敢獨自來到這裏吧?”
“在下確實並非本地人,來這裏是找人的。”
“山裏找人?山裏除了我們家就是離老頭兒了,你找的人肯定不可能在山裏,若真是,八成真的是什麼山精野怪變的。”
“在下在山下找遍了,都沒找到,所以才來這山上。”
“這山太過凶險,估計你還沒找到早就喂了虎口。”
柳二頓了頓,看對方沒有作答,估計是知道害怕了。
“我這就大發慈悲,忍痛割愛賣你一瓶,一兩銀子如何?”
“這”
“你不信?”
“不,在下剛剛不遠處過來卻是聽到狼聲了。”
“那你買是不買?”
“這但是匆匆從家出來,在下的銀兩全部用光了。”
一聽沒有銀兩賺,柳二有些悻悻。
“哦,那你好自為之吧。保重”
說完大步流星的就往前山走。
“嗯”
聽到黑衣人似有些犯難,柳二一愣,摸了摸腰下,心裏恨恨道。又賠了。再看看雨似乎要大起來的樣子,急忙快步向前走。
快見不到影子的時候,柳二才吼了一身“糟糕!我的臭藥掉了,糟糕糟糕,算了,趕緊趕路了,不然要淋透了”
黑衣人愣了愣,又搖了搖頭。
往前走了幾步,地上一個小瓷瓶,正是剛剛柳二要賣的臭藥。
黑衣人撿起了藥,甩了甩,踹到了懷裏,牽著馬往後山去了。
再說柳二已到了離老頭兒家。
離老頭正蹲在院子前,舉了一把油紙傘在身前,自己卻蹲在傘後,自己叨念著。
“仙兒你別急,我明天一早就做個小棚子,這樣下雨了,就淋不著你最愛的芍藥了。嗬嗬,嗬嗬”
“我不冷,仙兒你自己回去吧,別淋了雨,我鋼筋鐵骨的哪裏回受涼,倒是你可千萬別染了風寒才好~”
柳二聽清楚離老頭兒口中叨念的什麼,頭皮一陣發麻,脊背惡寒。
“我說老頭兒,你沒事兒能不能少發發瘋,三更半夜念什麼鬼啊。”
就勢要拉離老頭兒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