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她似乎……迷路了?
一條不算寬闊的街道,仿佛被閑置已久,整條街道顯得荒涼、寂靜無人。偶爾有幾隻灰色的小麻雀飛來,落在黑色的電線上,蹦噠一下,嘰嘰喳喳。
少女記得自己剛才走過這條路,怎麼會……她又走回這條路?!
“呼呼——”不知何處而來一陣風吹起她的劉海。
“小姐,你是迷路了嗎?”
猶如沐浴春風的聲音傳入耳朵,聽起來這個聲線十分的溫柔,少女愣住了幾秒,反應過來。
她抬起頭,帶著白色兔子頭套,穿著一身優雅的黑色禮服,兔子?對方給她的第一印象,優雅紳士,可愛。聽聲音,似乎還是未發育成熟的少年聲線,她覺得稱呼他先生不太恰當,因此——先森?不過,她才發現,兔子先森竟然是坐在輪椅上?
“好像,是吧。”少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臉上泛起了紅雲。
“小姐,這條路晚上會有野狼出沒,如果你一直留在這裏,就會遇見危險的。”兔子先森的聲音不溫不火,也可以說請淡如水,就好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她克製害怕的心情,慢慢地開口:“那我該怎麼辦呢?”
“自然是離開這兒。”兔子先森回答。
“可是我不記得了。”說到這一點,她的臉瞬間垮掉。
兔子先森像是猶豫片刻,“有時候迷路並不是一件壞事,往左拐便會找回原路。”
“什麼?”少女歪了歪頭,完全聽不懂對方的這句話。
嚇!她的麵前已經空無一物。毫無預兆的,兔子先森憑空消失了?!
“泠泠……”
溫和的聲音由遠及近,在她的耳邊徘徊……
今日。陽光甚好。
大片暖陽照在窗戶上,也剛好照射在她的雙眼。
宛若經過一個世紀的暗無天日,終於,她感受到了眼前的光芒,睜開了雙眼。
從眼前的景物可以看出這裏是一間病房,周圍四麵都是雪白的牆壁,她眨了眨眼,奇怪?自己怎麼會躺在醫院?
拚命想回憶起點什麼,她的腦袋中卻空蕩蕩的,除了剛才夢中的兔子先森,明明之前應該沒見過,卻感到陌生而熟悉。她閉上雙眼希望這樣能再想起點什麼……
“泠泠?你終於醒了。”
是剛才夢中的聲音,她想起了,她叫做夜泠。歪過頭來,一個年輕的女子站在她的身邊,這個女人?她有印象,是她的媽媽,金小梨。
“媽……”從幹澀的嘴唇發出一字音節,夜泠張了張口:“渴。”
金小梨倒了一杯水,扶起夜泠喂了她一口:“泠泠,有沒有好些。”
“嗯。”夜泠剛醒,腦袋還有些模糊,處在半夢半醒。
“泠泠,你睡了兩年,媽媽還以為你再也不會醒了。”金小梨扶著夜泠躺下身來,“我讓醫生過來看看。”
盡管喝了一口水,喉嚨難受發不出聲音,輕輕地點頭,夜溪驚訝的想,她居然已經睡了兩年?
不一會醫生過來檢查了夜泠的身體情況,確定了沒什麼問題之後,通知病人過一個星期便可以出院。
夜泠聽著醫生交代完,視線卻開始逐漸模糊,再次陷入沉睡。
一個星期之後。
“夜泠,恭喜出院。”
打招呼的是房間裏一個病人,看起來年歲並不大的男生,在夜泠的記憶中,男生是前兩天出了一場車禍,深夜送進醫院,第二天便與她住在一個病房。
“我走了,以後過馬路小心點。”夜泠對男生揮了揮手,得到了對方的一個友好微笑。
“泠泠,我們走吧。”金小梨收拾好夜泠的東西,招呼了一聲夜泠走向門口。
“知道了。”夜泠追上金小梨的腳步,挽住她的手走出了病房。
市中心高層住宅樓,某個單元房。
“媽,你知道我的相冊放在哪嗎?”一覺醒來她忘了很多,夜泠覺得自己可以從相冊入手,找到這兩年空白的記憶。
“你等下哈,我找一找。”金小梨翻箱倒櫃了一陣,從牆邊的角落櫃子抱出來幾本相冊,“喏,應該都在這兒了。”
夜泠接過母親手中的幾本相冊,“媽,我回房間了。”母親輕輕的點頭,她便走進自己的房間。
坐在幹淨的木板上,夜泠把相冊攤在床上,大多數都是和導演或者明星的合影,以前的學校同學,或者她和母親的,卻沒見過一張父親的照片。印象中,她的腦海也似乎沒一點父親的記憶。
對於自己是明星這件事情,夜泠倒是並不覺得驚訝,隱隱的記憶中,她好像記得些許過去自己還是明星的事情。
隻是有一點夜泠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她發生了什麼意外而導致昏迷了兩年呢?
就像電視上演的,如果強行回憶想不起來的事情腦袋就會疼。夜泠扶著自己半邊腦袋,剛才好像模糊的想起點什麼,這半邊就開始很疼。她輕輕地按揉,並且放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