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你個狐狸精!”
“就是,打死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勾引別人家的男人了。”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三四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正圍住一名坐在馬路上,青春靚麗的女孩子一邊辱罵,一邊猛扇耳光,還有一個女人試圖要脫掉女孩身上的本就十分單薄的衣衫。
“沒有,我沒有。”
年輕女孩子早已被撕扯的披頭散發,衣衫不整了。一雙藕臂上也到處都是,因為要阻擋對她施暴的女人,而落下的道道青紫的印痕。
“還敢嘴硬!看我不扒了你身上的遮羞布,讓大家都見識見識狐狸精的真麵目。”
“大嫂,你們真的誤會了。我和……。”
女孩想解釋幾句,對方卻不給她任何機會。為了護住自己上身那件藍色的短袖恤,不讓春光泄露於大庭廣眾之下,隻能任憑幾個女人無休止地撕打。
這時,原本車水馬龍的街道早已被圍觀的人群給堵住,以至於前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大都站在幾個圍毆女孩的女人立場上,出言指責女孩不該當狐狸精,不該插足別人家的夫妻感情。
“大姐,讓我來。今非要讓狐狸精現出原形不可。”
聽得出來,圍毆女孩的幾個女人應該是姐妹關係。
“二妹,四妹,你們每人按住狐狸精一隻手,三妹,我按住狐狸精的腿,你來。”
在身為大姐的女人命令下,地上的女孩子再沒有了反抗之力。
眼看上身那件藍色短袖衫就要被脫下來時,突然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一聲稍顯稚嫩的大喊聲:“住手!”
四個女人聞言就是一愣,下意識扭頭一看,隻見一位年紀約莫十四五歲,身穿一件半新不舊的灰色僧袍,一頭黃發卻梳著道士髻的少年,正用左手單手打著問詢,高喊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這是哪裏跑出來多管閑事的和尚?”
“阿彌陀佛,僧孫明色是也。”
“大姐,什麼和尚,你沒看他頭上是道士髻嗎?”
“是啊,和尚哪有單手行禮的?”
“你是和尚還是道士?”
聽到這裏,和尚似乎才想起自己這個單手禮好像不大正規。於是馬上又抬起右手,雙掌合十重新行了一禮道:“阿彌陀佛。四位女施主,能否暫且住手,先讓僧問她一句?”
“你一個出家人也摻和這種事?”
“還是你是狐狸精的什麼人?”
“是啊,你們是不是預謀好的,因看中了我姐夫的錢,才故意要勾引他的?”
俗話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被四個女人亂七八糟地一通亂問,弄得和尚頓時有些懵逼。不由下意識挪開目光,向地上那位女孩掃了一眼。剛好對方也抬起頭,以一種近乎祈求的目光看過來,特別是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上楚楚動人的神情,讓和尚心頭沒來由就是突然一顫。
孫明色暗道一聲不好,竟然敢用色相引誘於我?!
於是急忙伸手一指地上的女孩,大喊道:“呔,你是妖精嗎?!”
哄——,和尚話音剛落,圍觀的眾人不由自主發出一陣大笑。
本來麵對突然冒出來,穿僧袍,卻留著道士髻,還是滿頭時髦黃發的不倫不類少年,就有些忍俊不禁了。哪裏還能忍受得了,這更加滑稽的一聲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