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鬱塵聽到宋瑞的聲音時，睫毛顫了顫，沒有往她這邊看。
宋瑞回頭見季晨曦雙眼模糊地看著她，鼻子還吸了一下去。宋瑞無奈地笑了下。“你幹嘛？”其實季晨曦唱著唱著就放下麥，難過的看著宋瑞，一直到她唱完。
宋瑞以為自己會哭的，像第一次聽這首歌時，躲在角落裏，埋著頭嚎啕大哭。沒想到別人哭了她都沒有哭，還想笑，她的眼角也是幹澀的。她現在都還不知道那個送紙巾給她的田螺姑娘是誰，那時就應該拉住他把眼淚摸到他的身上才對。
“宋瑞！”季晨曦帶著鼻音喊了她一聲，季晨曦這副模樣看得可憐兮兮。
宋瑞抱住她，輕輕拍了下下她的後背“傻丫頭，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季晨曦哭訴道“是你唱得太難聽了。”
“好，我下次不唱了。”
“師妹，是你唱的太好了。晨曦那丫頭才會哭。”沐陽是個公正的人，一本正經的說。
宋瑞卻不好意思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師兄謬讚了，我還是算了吧。”她可還記得段友鋅發誓這輩子都不跟她去唱歌呢，那副模樣可是嫉惡如仇。
“宋瑞，那個程沛涵唱歌還算可以嘛。”季晨曦看著在深情歌唱的人，嘟著嘴說道。
那應該不能說是可以了，婉轉動聽，聽得十分舒服。
“宋瑞你怎麼會唱這首歌？”沐陽的同學楊帆疑惑地問道。
楊帆這個人宋瑞也跟他算是認識的，他跟沐陽一樣是個謙謙君子，行為舉止跟教科書差不多。
“我會的歌不多。”宋瑞不好意思說道。
楊帆挑了下眉“不過你唱的蠻好聽的。”
宋瑞笑道“你怎麼跟沐陽師兄一樣打趣我。”
“我說真的，我聽到你用感情進去。”
什麼東西帶了感情都是最動人，就算你聲音不好，但別人聽到耳裏都是舒服的。
“那我就接受了。”自己再謙虛下去，他不知道還會說什麼恭候的話，自己肯定應付不過來。
兩人對視了下，默契地笑了。
程沛涵笑著說道“宋瑞好像和楊帆師兄很熟悉。”她的語氣就像再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你聽得有些怪怪，但有說不出哪裏。
蘇鬱塵皺了下眉，但他明白他們是沒什麼。就算有什麼，自己也沒有立場去說什麼。
“很正常呀，宋瑞跟我也很熟悉。”方子澄無所謂說道。
程沛涵狠狠瞪了方子澄一眼“是麼？”如果她再說什麼，意思就很明顯。
她不久前才知道宋瑞和蘇鬱塵分手，那時他們一起過來，她嬉笑道說蘇鬱塵怎麼不帶宋瑞一起來。因為平時有很多聚會或者活動他都會帶宋瑞過來。
那時蘇鬱塵眼神落寞的沉下去，什麼都沒說。不等她和方子澄就一個人先走了。方子澄還瞪了她一眼，怪她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