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母親為自己那麼焦慮，宋瑞愧疚安慰道“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其實她不知道她擠出來的那一點笑還不如哭的好看。
“可是……”趙之柔覺得宋瑞的笑，像刀在切割她的心髒，拉扯的疼。
宋瑞笑著說道“媽，你不覺得現在這樣更好麼？好過以後再知道。”現在知道了早傷心，以後知道也許她會更加痛苦。她至少也明白蘇鬱塵不是為了自己可以放棄一切的人。
趙之柔隻好退一步“好，那你想吃什麼？告訴媽媽去給你做。”現在她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吧。
宋瑞扶住趙之柔的肩膀，不知不覺她比趙之柔還要高了。低下頭，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媽，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去睡一覺，我們什麼都不想，醒了一切都是好的。”
趙之柔順從的點了點頭，本來發生自己那些事就處理的她焦頭爛額了。現在女兒有這樣，難免有些心力交瘁。從小她就知道女兒喜歡蘇鬱塵，後麵雖然她對他冷淡，但那不過是暫時的收起來了。後來知道女兒和他在一起，自己心裏雖然有些排斥，但見女兒開心就沒多說。現在唯一想要的隻是希望她能看開。
安撫好趙之柔後，宋瑞才回到自己的房間，茫然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隨風飄蕩地落葉才發現是秋天了。秋殤離別是這樣吧。
宋瑞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著，仿佛這個世界在這一刻靜止了。直到整個房間至於黑暗，黑的她看不見自己的手，她也還是最初的坐姿，不曾有過分毫的移動。
“唔唔……”
宋瑞看著震動了許久的手機，怎麼也沒有力氣去拿起它。
在它振動第三次時，宋瑞拿了起來，放在耳後。
“宋瑞，你怎麼回家了，也發個信息通知一下，打電話也不接，你是想急死我們呀。”季晨曦抱怨的指責道。
雖然季晨曦是責備她，但宋瑞現在卻覺得非常的溫暖，“嘀嗒。”眼角有一滴水落在她的手臂上，在這寂靜無聲的世界十分清晰，水渣四射。
宋瑞張了幾次嘴，才發出一絲聲音，可惜太小，對麵的季晨曦沒有聽到。
“宋瑞，你怎麼不回答。”季晨曦再次問道，還疑惑不解地看了眼手機，以為是信號不好的原因。可是信號是滿格，平時都沒那麼好。
“我沒事。”宋瑞說出這三個字時，聲音很小特別沙啞，也許是她許久不說話的原因。難聽的跟老人一樣。
“你有事要告訴我們。”雖然宋瑞刻意壓抑自己的氣息，但季晨曦還是聽出宋瑞的聲音不對，所有關心想說的話隻化為這幾個字。
“好，會跟你說的。”
兩人沉默不語許久，季晨曦也沒有因為心疼電話費而掛斷電話，她知道現在對宋瑞最好的不是詢問她發生了什麼，而是這種無聲的陪伴。
宋瑞講完電話，手臂上有一攤水，有些落在被子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也許它沒有存在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