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葉嶸皓拍了拍莫子然的肩膀,他們之間不需要言語,隻要一個動作就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
莫子然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就拉門走出去了。
離開七色酒吧之後,莫子然看樣子心事重重的,不知不覺就把車開到不遠處的江邊。
坐在車裏他回想起以前他們來七色酒吧,每次要回去時,都會來這裏散散步,順便散一下酒氣,如今卻物是人非。
莫子然走下車,一隻手插在褲兜裏漫步盡心的走著,看到石凳上坐著的都是情侶相互依偎的模樣。
他收回視線,繼續走到一邊停了下來,轉了轉身看向江麵,從後麵看向去他的背影顯得那麼落寞和孤寂。
而他一經過,盡管夜色有點暗,卻無法遮住他俊美的容顏,引起路旁邊的女孩們的頻頻注目。甚至是那幾對情侶裏麵的女生也不停向他看去,而男生們的眼神卻是充滿怨恨的看向他。
莫子然卻毫無在意的站在那裏,定定地看著江麵上蕩漾起一圈一圈的條紋,就像他的心情一樣無法平靜下來。
送曉琪回去後,符影梓回到自己的宿舍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她快速洗漱完,精疲力盡的躺在床上,隨手“啪”了一聲把燈關掉,她已經好久沒有這麼膽戰心驚的。
她又大又晶瑩剔透的眼珠子在轉來轉去的,她在想這兩天心裏為什麼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弄得心裏麵怪難受的。
想著想著,不一會兒她的眼皮就在打架了。
而那邊,莫子然臥室的燈還亮著,他一回到家,就一直坐在辦公椅子上,手放在鍵盤上,不停了敲打著,不知道在電腦上看什麼,眉頭一直緊皺著。
夢裏,符影梓撕心裂肺的對著門外叫喊著,“開門啊,有人嗎?求求你們開門。”
符影梓渾身顫抖的趴在門背後,手不停了在拍門,聲音喊到沙啞卻沒有一個人來給她開門,外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四周死氣沉沉的,靜悄悄地連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得見,符影梓抱著腿蜷縮著身子在牆角坐著,身體還在瑟瑟發抖。
耳邊還一直響起一句話。
“符影梓,你這野種,白眼狼,你怎麼不去死。”
符影梓不停了在搖晃頭“不要,血,好多血。”
突然換了一個畫麵,“那個人麵部猙獰看著她,哈哈……”那個人的笑聲在符影梓頭上響起,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她拚命地想看清楚,那個人卻像是故意一樣,不讓她看清楚他的臉。
看著那個人的麵部表情越來越扭曲,而那個人的臉在自己麵前越來越放大,害怕和絕望的感覺彌漫她全身。
夢裏符影梓嘴裏一直在念念叨叨的說,“不要,不要,不……”
符影梓被嚇得從床上跳起來坐著,她痛苦的用手緊緊的捂住心髒的位置,粗粗的大口喘氣,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冷汗,臉上已經滿是淚水,而另一隻手死死的拽著被子。
夢,又是哪個夢。
至從那一年發生了那件事以後,符影梓就經常做這樣的噩夢,每次差點就可以看到那個人的臉時,就在這時被嚇醒過來。
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那個人到底是誰,自己跟那個人有什麼關係。
符影梓越想感覺頭就越痛,腦子也越來越亂,她不敢再想,隻能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
已經好久沒有做那樣的夢,一定是昨晚被曉琪的事嚇到了,才會這樣子。
一定是這樣的,符影梓不停的在心裏安慰自己,努力讓自己腦子和心靜下來。
符影梓拿起鬧鍾看了下才淩晨四點,可是現在她躺在床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對於剛剛的夢還心有餘悸。
符影梓就蜷縮著腿躺在床上,雙手緊抱著枕頭,指甲都插進去了,就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她側著身子,雙眼放空的看向窗戶邊,側麵看上去顯得她更加嬌小瘦弱,就好像是被拋棄的瓷娃娃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符影梓才不知不覺的睡著,就算是睡著也仍然無法睡得安穩,一直緊皺著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