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我是你的債,本宮什麼時候會欠你的錢?是你上趕子追著本宮的好不好?”出皎斜眼看著厄索,話並未出口,隻見他一臉的茫然與無辜,好像自己是多麼的理所當然。
男人們分組完成,春海棠樓不要的自然就迅速被押解走了,他們將被轉送至妙城其他的賭場或青樓,看哪裏需要護衛就留在哪裏。綠袖轉過身來,麵向這群丫頭,她們人數眾多,約有一百六七十,人員分組早在應州就已經擬好了,紅襟交給綠袖一頁紙,上麵寫有留在這裏的人員名單,分類很簡單,與月王和王後關係最親近的人危險性就最高,就必須留在春海棠樓,既能位於監控之下,又能賺來金子銀子,新沐是公主的貼身女伴,自然是作為一類危險人物要留下的,出皎曾頂撞了青蘋,也被青蘋列入名冊之內,此刻,出皎倒覺得不用和新沐分開,真是大幸事。
“來人呐,給她們烙印。”綠袖吩咐道。
“什麼?我們也要烙?”眾人大吃一驚,剛才眼見的酷刑竟然要施到自己身上?
“怎麼?你們以為春海棠樓是什麼地方?花了大價錢買下你們,就需要你們為妙城付出!愣著幹什麼?”綠袖大聲嗬斥道。
兩個大漢立時排在第一位的女子拉了出去,那女子嚇得麵無人色,癱做一團坐在地上,手持蠟爐之人也不在乎,猛地將女子的衣服扯開,露出一節藕白的臂,將一團燭液直接澆在了上麵。
“啊!!!”女子大聲叫道,登時暈倒,躺在地上。
紅襟與綠袖對視一眼,挑了挑眉:
“不中用的東西。”
應州衛士走上前來,將此女的腳鏈除掉了,她再也不用被鎖鏈縛住了,因為她已經有了妙城獨特的“落花烙”,這標誌通行於沃野大陸之上,無論走到何地,她的身份都會被人一眼識破。出皎與新沐當時緊張起來,出皎並不懼這皮肉苦痛,被烈火焚燒的滋味她都已嚐過,還有什麼不能忍受呢,但是她是應州公主,她不能帶此烙印屈辱殘生,那不是她活過來目的,出皎一時情急起來。
此時,春海棠樓的正門走進一男子和老嫗。男子約有二十幾歲模樣,烏黑頭發高高的挽起,在頭頂上看似隨意地係了個結,戴著一頂蟒鱗錦灰冠,冠下是一頂遮光紗帽,長長的黑紗垂下來,擋住了俊逸的臉。他的身側是約六七十歲的老婦人,那婦人胖喘籲籲,因追趕男人的腳步而略感蹣跚,走起路來,全身的肥肉都在顫顫悠悠,她將頭發梳得一塵不染,簡潔地在後麵打了個髻,除此外無任何裝飾,她帶著一頂玄紫紗,看不清相貌。兩人一進,早有姑娘招呼上來。
這姑娘年約二十七八,頭飾輕挽,眼波流離,一下子就倚在了男子寬闊的胸脯上,用手指在月雲端的胸前畫著圈,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軟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