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將畫放到一旁，開始畫大公子身邊的那個狗腿子。
“季柯生得比較壯，個頭不高。”毛芹想了一下，“他不年輕了，三十多歲，臉型偏窄，眉毛很濃，臉上有疤，在下巴的位置，大概這麼長。”
宋一然看了一眼，差不多一寸左右的樣子。
“他偏黑，眼睛一點，嘴巴再大一點。”
宋一然畫了半個多時，拿給毛芹看，“怎麼樣？”
“嗯，像。”毛芹點零頭，“有了這兩張肖像，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人了。”
宋一然將畫和畫筆都收到包裏，“關於大公子手下那些人，你還認識誰？”
毛芹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別人了！他一般不會讓我和別人見麵的，也從來不當著我的麵那些公事。他隻告訴我要做什麼，別的，我也不敢打聽。”
宋一然替她感到悲哀，她在大公子麵前，活得完全不像個人，更別提尊嚴了。
“我知道你想的什麼！”毛芹歎了一口氣，也替自己感到悲哀：“我以前覺得，能跟公子那樣的人在一起，是件很幸閱事，能漲見識，能過人上饒生活。那些人不是笑話我爸媽沒有兒子嗎？我就想讓那些人睜大眼睛好好瞧瞧，看看我是怎麼成為人上饒。”
“你也不用跟我什麼靠自己，其實人這一輩子是很現實的！有些事能靠自己，有些事不能！我隻是普通知識分子家庭裏出來的孩子，想要成為人上人，要熬多久啊！”
宋一然暗暗搖了搖頭，毛芹的這個想法，放在現在來看，挺不可思議，挺前衛的。放在後世，有這種不切實際想法的人，一抓一大把。
自己什麼都不想幹，什麼都沒有，都不想付出，但就是想過物質豐富，人人都能高看他一眼的生活。
做夢比較快！
“現在我清醒了，卻也付出了代價。”毛芹的眼淚控製不住了，“希望你們快點找到他。”
“好替你報仇嗎？”宋一然聲音冷冷的，看著毛芹的目光帶著幾分恨意。
恨她不自愛。
毛芹淒慘一笑，“相互利用罷了！你利用我找到大公子也不是想徐掉他嗎？順手，就當替我報仇了。”
“大公子除了讓你對付我，還讓你對付過別人嗎？”宋一然想從這些事件中找到共通性，或許也能發現一些大公子的蛛絲馬跡。
毛芹坐在那兒不話，眼淚劈裏啪啦的掉的更凶了。
“謀財害命了？”
毛芹搖了搖頭，“沒，沒有！我沒幹過這種事。”
“那就是幹別的了？”
毛芹低頭，“那個，我……”似是有難言之隱。
宋一然心裏明鏡似的，她扭頭朝門外喊了一聲，“雷大哥，你去看看劉大哥咋樣了。”
毛芹有些羞愧地道：“那個，我就是給他下零安定，人肯定沒事。”
“你可真行啊！雷百業給他媽下藥這事兒，是不是就是你教的？還有你那止痛藥，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