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然自然是相信的,因為來的路上,她就發現了兩處暗哨,一個人藏在樓房頂上那個水箱後麵,一個就躲在教學樓後門的大門後麵,別問她是怎麼知道的。
有暗哨的地方,能是什麼好地方?或者,肯定是生人勿近的地方!
歐陽若清的辦公樓裏,確實藏著秘密。這裏除了他和他的助手,秘書以外,鮮少有人能來,宋一然算是一個特例。
“今讓你漲漲見識。”歐陽若清打開一個房間,帶著宋一然和助手進到一個漆黑的屋子裏。
的房間裏幾乎沒有光亮,窗簾厚厚的,幾乎看不到外麵世界裏的光亮,隻有門打開時,才會有少數的陽光透到屋子裏來。
宋一然注意到走廊的窗戶上也掛著厚簾子,想來是怕開門的時候,走廊裏的光會照進來,所以也被擋住了吧。
這麼嚴格。
助手關上門,在牆上摸索幾下,打開了屋裏的燈。
燈光很暗,像歐陽若清這個歲數的人,隻怕這點光根本不夠給他照亮的。宋一然能夜視,開不開燈對她來,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區別。
屋裏擺了好幾個鐵架子,鐵架子上擺著好幾個玻璃箱子,有點像那種的水族箱,箱子外頭還罩著黑色的布,看起來特別神秘。
助手把其實一個箱子上的布拿開。
宋一然雖然早就知道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麼,但是還是很給麵子的彎腰湊上前去,仔細的看著箱子裏麵的東西。
箱子裏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裏麵有條蟲子,看上去也就成人指甲蓋大,趴在那一動不動,好像死了。
“這是蠱蟲?死了嗎?”
歐陽若清也往前湊,“隻是休眠了!實話,我研究這麼久這種東西,到現在也不過研究了一個皮毛。”
難得聽到老頭唉聲歎氣的話,他以前可都是老子最狂的那種調調。
“這種東西,以後越來越少了吧?你能製盅嗎?”
歐陽若清翻了一個白眼,“廢話,我要是不能製盅,敢自稱盅門中人嘛?”
宋一然有點不明白,“其實這個東西,就算沒了也不是什麼壞事兒吧!”不僅是她,就連在大眾的印象中,蠱,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會害人。
“那都是偏見!”歐陽若清揮了揮手,示意助手把布重新蓋回去,他帶著宋一然先一步離開了這間屋子,去了他平時辦公的地方。
這裏與其是辦公室,倒不如是間書房。
屋子裏隻有一張書桌,一把椅子,一個型沙發,除此之外,幾個巨大的書架把整個房間堆得滿滿當當的。
書架上有很多書,有新有舊,有些書的書封都發黃了,看起來年頭不短了。
宋一然隨便抽出一本,發現居然是《苗疆野史》。
“你還看這種書?”
歐陽若清坐到書桌後麵,拿起老花鏡帶上,方道:“有時候為了找線索,要把所有相關的書籍翻一遍。別是這種野史了,比這個更離譜的書我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