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鄖，你說的可算數？”一名女子站在山丘上問著男子。
“哈哈哈哈，我堂堂鄔鳩國的將軍說話必當算數！”
女子撅了撅嘴，眼裏頓時寫滿了惆悵：“不知道父王會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
東方鄖上前攬住女子的肩，“放心吧！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我會努力的。”
“嗯！”女子笑了，笑的十分甜美。
……
“恭喜你，大仇得報……有什麼可對不起的，這是遲早的……阿鄖，再叫我一聲‘楚楚’可好？”女子躺在東方鄖的懷裏，胸口正往外冒著血。
“楚楚……楚楚！我不要你離開我！”
“下一世我一定不要與你相識，就算相識也不要相戀，相戀也不要在一起……”
……
十五一下子驚醒了，捂住胸不挺的喘息。
不可能……這不可能……她怎麼會是喬楚……
手顫顫巍巍的撫上十五的臉，這張臉明明是她當年複製喬楚的臉，沒想到事實卻是那樣……她附身在喬楚身上的時間過長，模樣也變成了和喬楚一樣。
她還是當年的她嗎？蘇翌……蘇翌還會是當年的東方鄖嗎？
“十五，可喜歡孤送給你的大禮？”慕容銜緩步進入十五所在的房間。
十五抬起頭，麵上已經溢滿了淚，“為什麼要讓我回憶起這些？”
“為了妖界，為了水珠，為了……看你痛苦。”
“我跟你……並無仇恨！”
“非也非也，看來你還是忘了。”
“什麼？”十五擦了擦臉上的淚，聞言，皺眉。
“百年前，那時候的你還沒有附身於喬楚，孤也沒有當上妖王，那時的孤可不像如今威風淩淩，而是前任妖王的小兒子，最不爭氣的小兒子，孤也常常受著父王的責罵，母後的訓斥，旁人的冷嘲熱諷。可誰知，一個名叫苗煙的小姑娘闖入了孤的生活，她不似宮裏的那些個女孩子一般天真活潑，而是擁有著一種不符合她年齡的陰霾，就是這種陰霾讓孤對她一見鍾情了……”話已至此，慕容銜低頭看著十五現在的反應，十五則是呆滯的斜側坐在床上，眼眸空洞，慕容銜諷刺一笑，繼續道：“孤還想再去見她一次，不管母後的吵鬧和父王的打罵，執意的去了丞相府，得到的消息確實苗煙已有所愛之人，那人卻是一介凡人，孤不放棄，去了她所在的人間，看的情景確實她與一男子執手於山丘，私定終身。之後孤為了得到她的關注，認真上進，終於坐到了妖王的寶座，可再見她時，她亦變了。”話到最後，慕容銜輕輕的說出最後幾個字，睥睨的看著十五。
“那又如何？妖王都說了當年的妖王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兒子，怎會引起我這丞相府女兒的注意！”
“可據孤所知，你在丞相府和孤的處境是一樣的，可存在可消失。”
“我……”
“又或者是因為你的身世和處境，孤才會多看上你一眼。”
“既然妖王想看我痛苦，妖王做到了。”
“不……這還不夠。”
十五歎了口氣，道：“既然話已經挑明了，那我就把我想說的說出來。當年妖王傾慕與我，我並不知，而是出去遊玩，碰到心愛之人，而妖王恰巧遇到我與他協定一生，如今妖王卻對我說是我的錯，真是笑話，當年我對妖王的感情一無所知，不知者無罪，何來錯之說？”
“是啊，你沒錯。”
“妖王隻是對當年沒有得到我而一直存於心間，這隻是好勝！”
“就算你十五說的再對那又如何，就算當年的錯不在於那又如何，孤反倒要感謝你，不然孤怎會坐上妖王的寶座，可孤現在就是喜歡看你痛苦，哈哈哈哈哈……”慕容銜大笑著離去。
十五望著慕容銜遠去的背影，似乎下定了個什麼決心，從床上下來，變出顧若琳的身體，附身上去，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