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除了挾持我還會幹嗎？”十五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的說。
“想要救她嗎？很簡單，你們其中一人自斷修為！”
“喂喂喂，你也太狠了吧！”十五還想說什麼，就聽到蘇翌說：“好，我來！”
“很好！”秦牧的臉上出現了得意，仰著頭期待著蘇翌自斷修為。
蘇翌將全身之力聚集到左手上，看了一眼十五，不帶一絲猶豫就朝頭上拍去。
“不要——”
終究掌還是沒有落下，關鍵的時刻殷紅豔救了他一把，一章將蘇翌的手彈開。
眾人雙雙看向殷紅豔，有憤怒有不解有感謝，殷紅豔倒沒有立刻解釋，隻是問秦牧：“這麼多年都是你一人？”
秦牧驚訝於她的問題，愣了一下半響才回答：“是。”
“那麼……”殷紅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秦牧的臉上出現了裂紋，愈來愈多，霎時間老了幾十歲，英俊的小子變成了滿臉滄桑的老人。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秦牧放開了十五，十五見機立刻回到他們的身邊，小聲的說了句：“又拖累你們了。”蘇翌搖搖頭。
秦牧顯然沒有發現十五已經逃脫了，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看著自己那皺巴巴的手，不語，眸中卻寫滿了震驚。
“你用金珠練得藥激發了你的潛能，讓你功力大增，可它不可能隻給你帶來益處不帶來壞處，現在它耗費了你所有的精力，沒死已經是萬幸了……”殷紅豔在一旁道。
“不……這不可能。”秦牧終於開口了，先前那個勢要將他們碎屍萬段的人已經不複存在了，隻是看著自己的手發愣。
“我們走吧！”蘇翌說。
十五點點頭，三人欲將離開，卻沒想到秦牧還不死心，拖著年邁的身體到他們的麵前，聲音也變得嘶啞：“今天隻要我活著你們就別想出去！”
“不要那麼固執，如果你不固執你會好好的活著，也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十五的一句話又激怒了秦牧，秦牧那雙眼睛瞪得老大：“你懂什麼？就算我是隻妖你們人類也不能這麼對我和我的妻子！當年我和她那麼恩愛，可是你們人類非要拆散我們，她說我們不可以殺人，就是因為她的善良她死了，也就是因為她的善良，我孤獨的一千年，一千年啊……”
秦牧的經曆讓他們都驚住了，想不到他還會又如此的坎坷。
隻聽他又道：“本以為我就會一直孤獨下去，可沒想到你們來到了村子裏，於是我就給了狐妖金珠，抓了阿粲，命人幫我吸精氣，果然如我所料你們來了，更在我意料之外的……”秦牧的目光在移到了十五身上：“更讓我意料之外的是你，顧若琳。我怕露餡便把你抓了回來，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聰慧，人間難得又如此聰慧的女子，可就是你，讓我敗在了上麵。”
所有人都沉寂了，事情有因就有果，可這因在何處？果又在何處？
“你的過去的確是由於人類的原因，可這也不能成為你草芥人命的理由。你知道嗎？你殺他一人，就會有一個家庭崩塌，你傷他一百人，就會有一個村子破滅……”
秦牧打斷了十五的話：“難道我不是嗎？他殺了我的妻子，我的家庭沒了，我的家崩塌了！”
這件事誰對誰錯又有誰知道？或許當年殺她妻子之人是秦牧的仇人，又或者那人隻是無心之過。隻希望能尋到這“果”
秦牧還是死了，力竭而死。
從山洞出來，十五的心情一下子由陰轉晴，爽朗起來，哪怕剛剛的事情再讓她難過，可是你還是要活著，開心也好，難過也罷，都是消磨日子，倒不如多一點的開心。
殷紅豔見她心情如此，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出：“那秦牧為何認為你是聰慧之人，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