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齊總。”他接過杯子，喝了一口。“不好好地陪女朋友，小心人家甩了你。”我說。“不說也罷，我和她徹底拜拜了。”李明哲說，“本來我打算挽回的，才急忙忙地跑去找她，甚至追到了她家裏，誰想她就跟她媽一樣，認錢不認人的，要我交出五萬塊才繼續跟我交往下去。我呸！什麼玩意兒，老子哪兒去找五萬塊給她，當老子開銀行的嗦。”
“你還是不是男人？”我笑罵道，“女人找男人要錢花，天經地義的事情，難不成她還該倒貼啊。”“我沒有說不給她錢花，關鍵是她這個窟窿太大了，我沒有那個本事去填補。說實話，我們公司的待遇算是不錯的了，我每個月差不多五千多塊，不是被她拿去打麻將輸掉就是胡亂花掉了，我老爸每個月還要補貼我好幾千才夠花。”李明哲氣憤憤地說個不停。
“早就叫你放棄了，那種爛賭的女人不是你這種好好先生駕馭得了的，她隻會欺負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把你折磨得體無完膚，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說。“還是你看得清楚，真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謝謝你了。”李明哲說。“這種爛賭的女人，我見得多了。”我說，“也不要生氣，我們公司裏的好女孩多的是，隨便挑隨便選，總有一個適合你的。”
“算了，最近這兩年我都不打算談戀愛了，太傷神了。我要先把在老爸那兒借的錢給還上，都二十好幾了，還跟家裏要錢花，我都不好意思講。”李明哲說。“也行啊。”我說，“晚上梁總請客，要不要一起去？”“梁總好像請的外貿部吧，我們跟著去，會不會有點那個？”李明哲說。“我都不怕，你擔心什麼？”我笑道。“我能跟你比麼？”李明哲說。“我讓你去你就去吧。”我笑道。“是不是又讓我替你擋酒？那樣的話，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湯笑芙終於在下班前趕了回來，我打開盒子，把手機捧在手裏，真是完美無缺，我再看看自己的老古董，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重新包裝好，放進皮包內，乘坐劉靜的車一起去了梁總宴客的酒店。
酒店就在公司的附近，我們的包廂在四樓，隨著服務員的指引，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殺了進去。這個包廂很大，並且包廂裏麵還套著一個包廂，正好適合用來公司宴請的。我四周看了看，在衛生間門口碰見了薑蘭。小丫頭換了一身便裝，看上去也就顯得不那麼瘦削了。
“有沒有看到孔婕？你們不是一塊兒的麼？”我問道。“我們是一塊兒的，四點不到就來這邊布置了，這丫頭剛剛還在這裏呢，才一會兒就不見人了。我打個電話問問。”“她不是關機了麼？我都打了好幾次了。”我說。“沒有吧。是不是你得罪了她，所以把你的號碼屏蔽了？”薑蘭笑道。“這個死丫頭，肯定是這樣了。”我說。
“她在二樓的咖啡廳裏，我們去找她吧。”薑蘭打完電話，對我說道。我們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孔婕，那丫頭一個人坐在那兒，翻著一本新出的時裝雜誌，麵前放著一杯珍珠奶茶。我們在她對麵找了位置坐下，那丫頭看了一眼薑蘭，點了一下頭，就自顧自地翻著雜誌，仿佛當我不存在似的。
“Goodevening,兩位喝點兒什麼？”一個服務員很快走了過來，問道。“白開水一杯。”薑蘭說。“我也一樣。”我說道。那個服務員看起來有點小失望，繼續說道：“那點心要不要來一份，我們這裏新推出了幾個品種，要不要嚐試一下？”“你把菜單拿給我，我們看一下再說。”
很快，菜單拿了過來，我點了一份鷺島特有的餡餅兒。坐了一會兒，三個人都不說話。我是有話說，但不知怎麼說。薑蘭仿佛自己是個局外人，自己玩著手機。孔婕還是翻著那本雜誌，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那麼吸引她。
“我先上去了。”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冷漠，招呼服務員結了賬，一個人搭乘電梯上了四樓。張嵐她們幾個也陸陸續續地到了。“有沒有看見你們劉總？”我問其中的一個女孩兒。“不清楚哦，我們也是剛到的哦。”那女孩兒說。我打電話給李明哲，叫那家夥趕快上來，誰想那家夥竟然還在島外，真不知搞些什麼。
我坐在張嵐的旁邊，聽她們幾個姐妹講話，盡是七姑八婆的事情，聽得我好煩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