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能比她更能花錢？”張嵐笑道。“人家小姑娘，花錢打扮一下有什麼不可以。再說了，花的又不是你的錢，是不是？”我說。“算了，我不和你扯這些事情了，等下真的來不及了。”
“怎麼沒有看見那個新來的辦公室助理，總不能沒有人來伺候你們吧。”我問道。“去樓上幫忙了，每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們隻有靠自己了，連個呼喝的人都沒有。想想還是以前小婕做辦公室助理的時候好，要什麼東西都不用提點就知道送來了，哪兒像現在招的這幾個，像個算盤珠子似的，撥一下動一下，還老是出錯。”
“你就知足吧，人家堂堂名牌大學的學生，來這裏端茶遞水就已經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真是不知好歹，小心哪天人家麻雀變鳳凰，反過來騎在頭上來欺負你們，可別來找我主持公道。”我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事情都別做得太過。不要拿誰都當孔婕來使喚，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好脾氣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真的耽誤我太多時間了，等下真的有人要咆哮了。”張嵐說，“記著下午茶。”“忘不了，等下就讓孔婕過來登記。”我說罷，就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孔婕趴在電腦麵前睡著了，我拿了她常用的小毯子蓋在她的身上，關了電腦，再關上房門，準備去樓上看下情形。剛到門口，小舟就回來了。
“打完電話了，剛剛跑哪兒去了。”我問道。“在走廊裏打電話，辦公室裏人來人往的，不方便。”小舟把手機還給我。“我們去樓下吃點東西吧。”我說。
“梅姨，給我來碗銀耳羹，小舟，你吃什麼，自己點吧。”我說。“你中午就吃這點，要減肥麼？”小舟抿嘴笑道。“我是覺得無聊才下來吃點東西，等下我們去外麵吃午飯。”“小磊，嫌我們做的飯菜不好麼？就沒有見過你我們這裏來吃飯。”梅姨端了一碗銀耳羹，放在我麵前。“現在不來了麼？”我笑道，“梅姨，再拿幾個蛋撻來。”
小舟要了一碗蓮子粥。很快，梅姨就把東西端了過來。
此刻，陸陸續續有人來吃午飯了，不過都是其他公司的員工。
“你們這裏的東西真是好吃，比我們學校的東西還好，關鍵比我們學校的便宜多了。”小舟笑道。“是麼？”我說，“我記得以前讀書那會兒，食堂裏的東西就不貴，不過價錢漲得特別快。大一的時候，我每頓的花銷在兩塊五左右，大二就漲到五塊了，大三的時候十塊錢都吃不飽。那幾年的物價漲得可是厲害，豬肉從八塊多直接竄到十五塊，真是要命。”
“你記性真好，都快十年了的事情都記得這麼清楚。”小舟說。“印象深刻啊。一輩子都忘不了。”我笑道，“能不能講一下現在學校裏的事情，是不是和我們那會兒一個模樣？”
“也沒有什麼好講的。”小舟說，“再怎麼變，也改變了這個大環境。”“那倒是，中國的大學也就那樣兒。”我說。“看起來，你對現在的大學很有意見哦。”小舟笑道，“不怕打擊我的情緒麼？”
“看起來，你不像是那種隨別人就改變自己看法的人。”我笑道，“你應該是很有自己主見的人。”“也說不上啦。”小舟說，“你電話響了。”“小婕打來的，我讓她來找我們。”
不一會兒，孔婕就下來了。“來吃東西都不叫我？”孔婕有些生氣，不過一看就知道在裝。“不是等你睡醒麼？”我笑道，“要不要來個蛋撻，還熱乎乎的呢？”“不了，盡揀些你們吃剩下的東西給我。”孔婕說。
小舟說：“那我們走吧，現在來用餐的人很多了，我們就不要在這裏耽誤別人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