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服務員的指引，我們找到了自己的包廂，裏麵擺了三張桌子，都坐滿了人。全部都是女人，就我一個男的，好不尷尬。我心想這小丫頭真是大方，請人吃飯也不必整個部門出動吧。我打了個電話給梁婷，讓她給我轉了兩萬塊錢給我。
等我們一到，服務員就開始上菜，真是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也真夠狠心。我看了一下菜單，她們盡揀貴的東西點。我看出孔婕有些尷尬，便捅了她一下，附耳說道：“讓你充大頭，知道厲害了吧。”她踢了我一腳，低聲說道：“吃你的東西，我自己想辦法。”“還在死撐，”我悄聲道，“我聽見你心都碎了。”
“你們兩個嘰嘰咕咕地在說什麼？”馬鬱雯大聲笑道，“大聲說出來，跟我們分享一下吧。”“就你多事，吃你的東西。”我瞪了她一眼，她知道我的脾氣，就低頭不再說話了。
“小婕，今天晚上真是感謝你了。”一些酒足飯飽的女孩子陸陸續續就過來道別了。“你們別這麼早走啊，我們等下還去KTV呢。”孔婕說。“我飽了，家裏的baby還餓著呢。”“我住在島外，晚了就沒有車子回去了。”……
等到最後，隻剩下馬鬱雯留下來陪我們了。
“現在的人怎麼都這樣，吃了飯就跑了？”孔婕哭喪著一張臉。“算了，大家給你麵子來吃飯就很不錯了。”馬鬱雯說，“再說，今天晚上就也破費不少了吧。”馬鬱雯拿過菜單默默算了一遍。
“有多少？”孔婕問道。“初步估計在六千塊左右，這一頓差不多吃掉你一個半月的工資。”馬鬱雯說。“你們真夠狠的，不讓我大出血，心裏不舒服麼？”孔婕咬咬牙道。“誰讓你愛出風頭了。本來打算隨便點幾個菜就算了，畢竟咱們這次人來的挺多的。但是一想到你才來半個月就攀了高枝兒，我們心裏不平衡，所以就化憤怒為食量了。”
“還好她們都走了，不然等下糗死了。”孔婕笑道，“我卡上的額度隻夠付餐費，要是去唱歌的話，肯定沒有錢了。”“那你剛才還死了命留人。”我挖苦道。“做做樣子，不行麼？”孔婕說，“你以為我不心痛。今天晚上一過，我徹底成了負翁了，以後要天天啃饅頭，喝稀飯了。還有，馬上就要交房租了，我看是撐不到下個月發工資了。”
“這就叫打腫臉充胖子，你這是活該。”馬鬱雯笑道。“那你借我三千塊，等下個月發了工資就還你。”孔婕說。“不是我不想借，可我的錢也不多了，上個月的卡我刷爆了三張，老媽還讓寄了一萬塊回去。此時此刻，我也是個地地道道的窮人。”兩個丫頭背靠著背坐在椅子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天花板，一副同病相憐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覺得好笑。
我們讓服務員收拾了餐桌，泡了一壺茶，三人坐在那兒聊天。我趁著上衛生間的空檔，去吧台結了賬，然後就借口回家了，真是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