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我們上午見過的那個梁太太是不是也住在這一層?”我問道。“是啊。怎麼了?”表嫂問道。“沒什麼?劉靜叫我把這個袋子交給她。”我說。“她家是1501,你出去往左拐一下就可以看見了。”表嫂說。
“那我出去一下。”說罷,便開了門走了出去,很快就找到了1501,我按了三下門鈴,不到30秒鍾,門就打開了,一個衣著普通的50多歲的婦人站在門後。
“您好!請問梁婷有在家麼?”我問道。老婦人正要答話,梁婷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吳媽,是誰在外麵?”話音剛落,人便到了門口。一見是我,她冷笑道:“你倒是還敢來找我?不錯不錯。”又對老婦人說道,“吳媽,這裏沒有你的事了。”
吳媽聽罷,就側著身子,貼著牆壁,生怕碰傷了麵前的這位小姐--進屋去了。梁婷來到門外,黑著臉說:“你找我什麼事情?”我並不說話,隻把紙袋遞給她。她接過去檢查了一遍,臉色漸漸和緩下來。
“沒有短少什麼吧?”我問道。“還算你有良心,知道給我把包送回來。表姐呢?沒有跟你一起過來?”梁婷一邊講話,一邊打開手機,手機裏不停地傳來聲音,看來錯過了很多電話話和短信。
“看來業務繁忙啊!”我打趣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說罷,就轉身朝表姐家走去。
“師兄--,”梁婷拖著嗓子輕柔地叫道。我以為有什麼事情,便回過頭去看她,突然眼前一黑,一個東西就飛了過來,砸在我的臉上。我鼻子一酸,額頭上火辣辣般地疼,仿佛有股黏糊糊的水漬順著額頭流下來。我捂著鼻子蹲了下去,水漬順著臉頰流到手指上,我鬆開右手一看,媽呀,五根手指頭被染紅了三根。頓時,我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我才在自己的房間裏醒來,望著金黃se的天花板,頭昏目眩,口幹舌燥。我打開燈,掙紮著起了床,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頭頂包裹著白花花的紗布,活像個印度來的阿三。我摸摸額頭,不是很疼,就是暈乎乎的。
我推開門,來到客廳,燈卻亮著,我以為表嫂還沒有休息,卻不想屋子裏麵還坐著三個男人。見了我,都站了起來,我仔細一看,原來是梁婷的父親,另一個完全不認識,最後一個,矮矮胖胖的,留著個背頭,一絲不苟,發出油油的光,我看他的眼睛,笑眯眯的似乎很熟悉。
“小磊,還認得我麼?”矮個男很興奮地過來摟著我的肩膀,那油滑的腔調太熟悉了。“表哥,”我有些有氣無力地說,“讓我喝杯水先,暈乎乎地都認不清你了。”我話剛落腳,梁婷的父親就遞過來一個杯子,裏麵裝著半杯水。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表哥接過杯子,放在茶幾上麵,就扶著我坐在沙發上麵。梁婷的父親見狀,馬上拿過杯子倒滿水,再遞到我的麵前。
“小磊,現在怎麼樣了?”表哥關切地問道。“沒什麼了,就是有點頭暈,休息一下就應該沒有問題了。”我說。“小夥子,你是不是暈血?”那個陌生男子終於開口說話了。
“是的,有一點點。”我回答道。“那還好,我們開始以為你是被婷婷打暈的,他爸都嚇壞了。”陌生男子說,“這樣看吧,真的沒什麼問題,梁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朱大夫,真是麻煩你了。”梁婷父親站起來,拉住朱大夫的手,說,“耽誤了大半個晚上,真是過意不去。”說罷,拿出一個信封交到朱大夫手中,朱大夫並不推辭,放進口袋就離開了。
“小磊,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平時太寵著婷婷了,以至於搞成今天這個樣子。”梁婷父親說。“其實這件事也不完全怪她,我也有不是的地方。”我說,“再說,也不是什麼大傷,休息一下就好了。伯父,你也回去休息吧,瞧你眼圈都腫了。”
梁父聽罷,就起身離開了,說明早再來看我。
表哥看起來很累的樣子,竟然靠著沙發就睡著了,我找來一床毯子,蓋在他身上,然後回到房裏,躺在床上,頭腦清醒了許多,沒有半點睡意。我打開電腦,看了一會兒英超比賽,就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