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確實不大在意這些。”衛鶴之端著茶杯喝了口,嘴角突然微微勾了勾。“你既找上門上來,想必誠意也帶了十足。不如咱們在說自己的正事前,世子跟我坦誠相待一件事情如何?”
“殿下請說?”顧韞雙手微攏,坐直了身子。
衛鶴之擺擺手,“不必這麼嚴肅,我就好奇一個問題。”他將桌上的東西往旁邊拂開,“你跟顧瑾是真的一山不容二虎嗎?”他說著往後一靠,姿態灑脫的笑看著顧韞:“不要想著瞞我,或許我之前有些不明白,畢竟那小子演技還可以,或者他心裏說不準也真的動心過。但我一個宮裏長大的皇子,顧瑾這種做派能瞞的過我一時,瞞不過我一世。我很想知道顧世子你用什麼,壓下了他心中的那個‘爭一爭’的念頭。甚至於你又是用什麼心態,不但忍下了這個可能是害死自己母親凶手的兒子,而且還能跟他保持關係不變。我是真的很好奇,不滿足我這個好奇心,恐怕我接下來都沒辦法跟顧世子好好往下談。”
顧韞神色平靜的看著衛鶴之,對方有一股天然的驕矜和孤傲,但這種氣質卻罕見的並不令人討厭,反而隻是微微讓人有些無奈。“大概因為我們其實都並不太看重,鎮南王這個位置背後所代表的東西吧。殿下在宮裏出身,對於權與勢的好與壞想必都看的一清二楚。我若在殿下麵前贅述,就是魯班門前弄斧。甚至於阿瑾比我性子其實更淡泊,所以隻要解開心結,其實也沒多大好爭的。”
衛鶴之默然了一會,方道:“你倒是坦誠,也罷,我既今天來了,你們之前的勾當我也不想計較了。”他倚在靠枕上,手裏把玩著腰上懸著的玉佩。“就把我看做衛五吧,天涯行處何必管自己真正是誰。”這是在回答顧韞一開始的問題,或者也代表了六皇子魏浚,願意跟顧韞好好談一談了。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顧韞欠了欠身,“我南域對上京並無不臣之心,但為何天家卻對南域如此咄咄逼人。”
衛鶴之笑了,他歪著頭看了看顧韞正經的表情,帶著點虛幻的聲音道:“看來你真是知道的不少,也是,你都能順藤摸瓜查到我的身份,想必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本公子得先說明,雖然本公子現在做的事情未嚐光明到哪裏去,但是陰私的事情我可是沒對你們南域做的。”
“正是因為相信殿下的人品,所以我才願意與殿下坦誠相談。”顧韞點點頭,回到。
“但是顧世子有一點你是得明白的,世道傾覆之下,沒有誰是無辜的。南域勢大,燕京隻要集權,就勢必會與你們對上,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更何況說實在的誰沒有個,少年不重名不重利的時候。當年你的父王未嚐也沒生過你現在的想法,隻是你看看他如今所做的事情,哪一樁哪一件不是在為著南域的發展而傾盡心力。作為我個人來說,自然希望南域在邊城傾注心力去發展,以使蠻夷無犯我邊境之憂。但站在我父王的位置上來講,南域確實讓他無法放下憂慮和戒備之心。至於原因嘛,你想必比我還明白。”
“是。”顧韞點點頭,“我知道。”
“但是顧世子有一點你是得明白的,世道傾覆之下,沒有誰是無辜的。南域勢大,燕京隻要集權,就勢必會與你們對上,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更何況說實在的誰沒有個,少年不重名不重利的時候。當年你的父王未嚐也沒生過你現在的想法,隻是你看看他如今所做的事情,哪一樁哪一件不是在為著南域的發展而傾盡心力。作為我個人來說,自然希望南域在邊城傾注心力去發展,以使蠻夷無犯我邊境之憂。但站在我父王的位置上來講,南域確實讓他無法放下憂慮和戒備之心。至於原因嘛,你想必比我還明白。”
“是。”顧韞點點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