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王允猛然起身,對著李知連連躬身道:“老夫不能死,老夫乃是王氏族長,還望驃騎將軍饒老夫一命。
日後老夫定然不敢再冒犯驃騎將軍的虎威。”
著,王允“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行至李知的身旁,向李知的大腿抱去。
正當王允剛要接觸李知的時候,一旁的王越越眾而出,一腳踢在了王允的腹部,把他踢到了一丈之外。
“噗!”
“砰!”的一聲,王允便趴在了地上動也不動,像是死了一般。
“額……”李知見此,錯愕不已,朝著王越不解的問道:“老大人為何要下此重手?可是與王允有仇?”
王越聞言,回頭打量了一下李知,嘖嘖有聲的道:“嘖嘖…你這驃騎將軍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不易。”
完,王越不理會滿臉疑惑的李知,走到了王允的身旁,一腳把他踢的翻了個個兒,踩住了他的右手,從中翻出了一塊被磨得鋒利的瓦片。
李知見此,趕忙走上前去,抓過了瓦片,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越看,李知越後怕,這塊瓦片是他酒窖之中酒壇的碎片,但是被王允打磨得十分光滑,和一把利刃一般無二。
要是剛才王允近了李知的身,依照這塊瓦片的鋒利程度,還真有可能趁他不備把他給殺了。
想到這裏,李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著王越行了一個大禮:“婿謝過老大人救命之恩。”
王越聞言,擺了擺手,不在意的道:“無妨,你日後可要心一些。
老夫可不想老夫的女兒年紀輕輕便守寡。”
“遵命遵命”李知擦著額頭上的汗,連連應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此時,其他人也過跑了過來,見到這種場景之後,也都明白了其中的凶險,所以他們皆都用吃人的目光,看著躺在地上的王允。
此時的王允嘴角雖然流出鮮血,但他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疼痛之色,反而滿是遺憾。
轉頭看了看王越之後,王允惆悵的道:“驃騎將軍倒是找了個好泰山,不然的話,老夫此次定然能夠成功,可惜了。”
完,王允便不再理會眾人,呆呆看著空。
李知聞言,麵色複雜的看著王允,沉默不語。
過了良久之後,李知有些感慨的道:“雖然本侯與王公認識的時間不長,而且大多數時候都在為敵。
但是本候十分佩服王公的韌性。”
到這裏,李知長歎了一口氣:“便是到了山窮水盡之時,王公依然沒有放棄希望,反而親自刺殺本侯,可見王公對本侯確實是恨之入骨。”
到這裏,李知看著王允,不解的問道:“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王公指教。”
王允聞言,轉過頭看著李知,嗤笑道:“怎麼?這世間還有驃騎將軍不明白的事情?”
李知沒有在乎王允的態度,朝著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晚輩之禮:“晚輩李知向王公請教,還望王公不吝賜教。”
王允見此,麵色一肅,掙紮的坐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冠之後,正襟危坐的跪坐在地上,對著李知一引手:“問”
李知見此,也緩緩的走到了王允的對麵,跪坐了下來,對著王公行禮道:“還請王師告知學生。
學生與王師並沒有多大的仇恨,為何王師要如此對待學生?”
“並沒有多大的仇恨?”王允聽到這句話之後,嗬嗬的笑了起來,邊笑邊道:“難道你忘了老夫那侄兒王原之事?”
李知聞言,看著王允不解的問道:“此事學生當然沒忘。
但是王師家族之中子嗣數人,王淩兄長等人皆是棟梁之材。
王師為何為了區區一個王原便棄他們於不顧?”
聞聽此言,王允看了看李知,滿臉欣慰的道:“沒想到老夫臨終之前,竟然還能一個如此聰明的徒弟,可以瞑目矣。”
到這裏,王允話語一轉:“確實像你所的那樣,為師確實不是為了我那侄兒。
在我那侄兒成為錢財司的主事之人後,為師便已經把他放棄了。”
李知聞言,更加不解:“那王師為何……”
李知話還沒有完,便被王允揚手打斷:“你這學生還是個急性子,莫急,且聽老夫慢慢道來。”
到這裏,王允仰長歎了一聲:“話還要從為師年輕之時起。
當時為師懷著一腔熱血加入了官場之中。
但是沒有多久之後,便被官場之中的種種事情,消磨了心中的熱血。
正在這時,有一些人找上了為師,為師本來不想搭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