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番場景,那侍衛猶豫了半晌之後,覺得事情緊急,不能再耽誤,遂立刻開口道:“啟稟大賢良師,那些官軍……”
“討厭!”還沒等這侍衛把話完,張寶懷中的妖豔女子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隨後,這妖豔女子搖著張寶的胳膊,對他撒嬌道:“將軍~~你讓這人出去吧,他在這裏,奴家都有些羞澀了,而且……剛才他還偷看奴家。”
“好好好…”張寶被她搖的骨頭都要酥了,連聲答應。
隨後,張寶對著那侍衛揚了揚手,不耐煩的道:“好了,有事以後再,你先退下吧,不管出了何事,都讓趙弘自己做決定。”
那侍衛聞言一愣,隨後滿臉焦急的對著張寶道“可是……”
“沒有可是!”張寶見這侍衛如此的不知趣,心中微怒,大聲對著外麵的守衛吩咐道:“來人!把此人給我逐出去!”
帳外幾人應聲而入,一把便把侍衛拿下,也不管他的哭喊之聲,拖著就往外走。
而這被拖著的侍衛,一邊掙紮,一邊哭喊道:“大賢良師,屬下確實是有重大之事稟報,請大賢良師且聽屬下細!大賢良師……”
他還沒有喊完,便被一旁的守衛堵住了嘴,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拖出去之後,幾個守衛還堵著他的嘴,“劈裏啪啦”的把他痛打了一頓。
“哼!”張寶見那侍衛被拖出去之後,冷哼了一聲,對這種不識趣的屬下十分的厭煩,心中更是對趙弘有了意見。
在張寶看來,這趙弘麾下有六十萬大軍,而城中官軍最多也就二三十萬,兵力相差如此懸殊,便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這趙弘也能自己解決。
而如今卻趙弘卻有事解決不了,向自己稟報,這必然是其不用心之故,所以張寶才不理會這人,而且……
張寶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美人,心中想到:“這趙弘之事,如何能比得上三丈軟紅?
還是當大賢良師好啊…以前兄長不讓本尊沾染女色。
苦修,苦修!整日反複讓本尊苦修,如今看來,兄長卻是太過迂腐了,這苦修如何能比得上著懷中美人?”
想到這裏,張寶心中不知不覺的便對張角起了厭煩之心。
趙弘此時正在努力的指揮著大軍阻撓著官軍突圍,他臉上不僅沒有愁色,反而帶著興奮之色。
趙弘認為,這次正是一舉殲滅官軍的大好時機,隻要把這些官軍攔住,等大賢良師的援兵來了之後,就能把這些官軍一舉拿下,到時這下誰還能阻止自己等人?
然而,趙弘卻沒想到,他等來的卻不是大賢良師的援兵,而是自己鼻青臉腫的屬下。
見到自己的侍衛這番模樣,趙弘大大驚失色道:“你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可是大賢良師那裏出了什麼變故?!”
“……”侍衛搖了搖頭,為難的張了張嘴,不知該從何起。
趙弘見此,眉頭一皺,不悅的問道:“有何話就!為何吞吞吐吐?!”
“唉…”這侍衛歎了一口氣後,便把當時的情景一一的向趙弘了一遍。
完之後,侍衛滿臉頹廢的癱坐在地上,此時,他張寶對這個大賢良師失去了信心。
趙弘聽完之後,瞪大的雙眼,呆呆的看著侍衛,滿臉不可置信的問道:“就…就為了一個女娼,便放棄了如此大好的時機?!”
到最後,趙弘的聲音都有些尖銳。
那侍衛點了點頭,苦笑了一聲,自嘲的道:“可不正是如此!沒想到我等的生死、勝負,在大賢良師的眼裏,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女娼!”
“豈有此理!”趙弘勃然大怒,轉身便向張寶大營走去,邊走邊道:“本帥現在便去尋那張寶,看他如何解釋此事!”
而等他走出兩步之後,坐在地上的侍衛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了趙弘,苦笑著道:“渠帥不可!”
趙弘轉過身看著侍衛,不悅的問道:“你拉著本帥作甚?
本帥一定要去問他個清楚明白,若這張寶當真敢如此昏庸,那本帥便聯係弟兄們廢了他!”
見趙弘執意要去,那侍衛一把撲到他的大腿上,死死的抱住他,哀聲求道:“渠帥千萬不要去啊!
屬下去找著張寶的時候,那張寶已經喝的差不多了,此時隻怕是……”
到這裏,那侍衛搖了搖頭,滿臉無奈的繼續道:“若是渠帥此去打擾了張寶的好事,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趙弘聞言一怔,隨後默然不語。
過了許久之後,其掙脫了侍衛,看著遠方漸漸已經突圍而出的官軍,長歎一聲:“張寶誤我黃巾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