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讓一聽,知道他雖然如此,但內心其實已經同意此事了。
“曹公此言差矣,那釀酒秘法乃是陛下所有,要是曹公私自取之,若被陛下所知……。
到時,即便曹公與陛下的情分頗深,曹公亦是不好受。”
聽到這裏,曹節緊皺雙眉,右手有節奏的打著榻邊。
“汝所言倒是有理,這釀酒秘法倒是個燙手的山芋。”
道此處,曹節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看張讓一眼,眼中有些意味深長。
“汝既然提起此事,想必有解決之道,吧…若當真有用,咱家不會虧待於汝。”
張讓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發毛,但是表麵上還是裝作一副大喜過望的樣子。
“奴婢先行謝過曹公!
此事解決之道其實也簡單,那李知這次不是要把酒方獻與曹公嗎,曹公接著便是。
到時曹公對外宣稱,此乃是另一份酒方,比陛下所得之酒方稍差一些。
賣酒之時亦比陛下之酒便宜一半,作價百金即可,如此曹公便可堂堂正正的賣酒。
如若此事被陛下所知,便把此罪過推與李知身上,就言是那李知騙了曹公,如此豈不兩全其美?”
曹節聞言再也坐不住了,突地起身,來回的在廳中走來走去。
良久之後,他心中有了決定,站定身形,看了一下張讓,目光有些戲謔。
“你這崽子倒是機靈,如此欺上瞞下之法也讓你想了出來,想必往日沒少如此行事吧?”
聞曹節之言,張讓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奴婢不敢,奴婢隻是為曹公著想,從未如此其上瞞下過,還望曹公明察!”
到此處,他已是滿頭大汗,臉上誠惶誠恐。
曹節聞言嗤笑了一聲,顯然是不信他的話,不過也沒有追究什麼,反而頗為感慨的道。
“罷了,我等皆是不完整的男人,除了錢財,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念想。
隻要不太過分,平日裏一些事,咱家便不與你一般見識了。”
“曹公大度,奴婢敬仰萬分。”
等曹節敲打完張讓,又對他問道:“那李知在何處等咱家?”
張讓聞言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恭恭敬敬的雙手遞給曹節。
“此乃李知給曹公的書信,約曹公四日後於城外往東一裏處相見。”
曹節接過書信,當場便拆了開來,看到內容,越看越滿意,這裏麵阿諛奉承之詞,看的他十分的舒服,對其悔過之心亦是堅信不疑。
“汝回去之後,便對那李知:此事咱家已經知道了,到時必定前往。”
張讓聞言心中大喜過望心想:此事成了!
他好不容易安撫住自己激動的心情,怕節外生枝,便立刻向曹節告辭。
“喏,奴婢這就去告訴了李知,奴婢先行告退。”
“嗯,汝退下吧。”
得到曹節答應之後,張讓便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間,把房門關上。
等張讓懷著激動的心情回到府邸之中,便不在掩飾自己的激動,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卻眼角含淚,漸漸的停了下來。
回想起曹節所言,喃喃自語道。
“曹公啊…你是到了宦官的頂峰,心中卻是隻剩下了錢財這點念想。
可是,咱家卻對曹公身下的位子念念不忘啊……!”
到這裏,他神情一定,對外麵大喊道:“來人!”
張讓話音剛落,外麵便走進來一個仆人。
“老爺有何吩咐?”
“速去荀府尋三絕公子,就:他托咱家所辦之事以成,接下來就看公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