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搖了搖頭,對荀彧解釋起來。
“引誘曹節出宮之事,在下倒有其他辦法,讓文若兄去取這一道詔書,卻是有其他用處。”
他到這裏,停了一下,有些若有所思,隨即,目光一亮,對荀彧急切的問道
“文若兄去取詔書之時,能不能多拿幾道?算是有備無患。”
荀彧聞言,雖然不知道他要這麼多詔書幹什麼,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此事不難,在下略施計,便能拿到幾道,隻是誅曹節之事,行之兄可有把握?”
李知聞言大喜過望,聽他問自己有沒有把握,他自信的道。
“文若兄盡可放心,不是十成的把握,但是九成把握在下還是有的。”
荀彧聞言,點了點頭,通過這些時日,他對於李知的性格也有所了解,知道李知是個謹慎穩重之人,必然不會大話。
“既然行之兄如此自信,那在下便也不再多什麼了,明日上值之時,在下便去取詔書。”
荀彧完之後,突然間察覺,自己身上因為這兩醉生夢死之故,身上的味道已經聞不得了。
本來他心如死灰,便是發現了此事也不在乎,但是現在他心中又升起了希望,所以察覺到此事之後便臉色大變。
畢竟他本來就有些潔癖,這讓他如何受得了,對著三人拱拱手。
“諸位賢弟稍待,在下去沐浴更衣稍後便來!”
完之後,他便匆匆的向後廳走去。
而留下的三人麵麵相覷,隨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郭嘉一邊笑一邊道:“文若兄這愛幹淨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不過兩沒有洗漱,便如此緊張。
日後若是有什麼急事,幾都沒有時間洗漱,看文若兄到時候怎麼辦!”
李知聞言,笑了笑便沒有話,他內心也十分讚同郭嘉的話。
要知道日後乃是亂世,行兵打仗之事更是尋常。
荀彧亦有為軍師之時,到時候哪有那麼多時間給他洗漱,愛幹淨是好事,但是有潔癖便是大障礙了。
就在此時,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戲誌才,臉色莫名的對李知問道:“陛下奪了行之兄釀酒之方,行之兄可曾記恨陛下?
且,行之兄日後靠什麼招攬災民?
郭家村的千餘災民,行之兄又欲如何處置?”
李知聞言戲虐的笑了一下,意有所指的道:“在下隻是答應把釀酒的法子交給陛下,但是並沒有在下便不釀酒了。
而且這個釀酒之法,隻是一顆種子罷了,陛下既然願意為在下辛勤的培育這顆種子,便是讓陛下賺些錢財又能如何?
到時,這顆種子成長為參大樹,結出果實之後,便是在下采摘之時。
至於災民之事,在下又非是隻會釀酒,在郭家村時,在下提到的那幾樣東西,心中亦有了些定數。
回去之後便能做出來,到時自然財源滾滾,誌才賢弟不必擔心在下因無錢財,而把那千餘災民棄之不顧。”
戲誌才聞言,心中稍安,隨即,又大為不解,好奇的問道:“行之兄為何釀酒之法隻是一顆種子,可否為在下解惑一番?”
聞言,李知笑嗬嗬的搖了搖頭。
“不可,不可……!到了那時,誌才賢弟自然知道。”
戲誌才見他不願意多,便也不再多問,不過他的神情卻有些若有所思。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了郭德的聲音。
“稟報主人,楊英回來了,隻是眾護衛皆是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