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董事長,亦銘少爺那邊,暫時不準保釋!”宋德昌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非常的低,
“亦銘?保釋?他怎麼了?德昌,你快說,不能再瞞著我了!”穆芳玲再一次緊緊地拉住了宋德昌,
“為什麼不能保釋?”司恒偉更加著急了,
“對方證據確鑿,指證亦銘少爺的參賽作品是抄襲別人的,我們一時還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反駁,並且亦銘少爺所在的設計團隊現在也都在撇清關係,再加上這次的作品正好在參賽,檢方認為情節特別嚴重,暫時不予保釋!我認為亦銘少爺這次肯定是被人陷害了,就像瀚宇少爺一樣,被人陷害說他侮辱沈慕婷,這怎麼可能呢?瀚宇少爺早就和她分手了,現在又昏迷不醒,真的不知道咱們是得罪誰了!怎麼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害人!”宋德昌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情緒也有些失控,
諾大的客廳裏一下子沒了聲音,
司恒偉忽然間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沒有思考的力氣了,
穆芳玲瞬間感覺天旋地轉,癱坐了下來,
家穎,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腦袋裏突然間有種蝕骨地痛感,簡直無法忍受,但是她努力地讓自己的理智回歸,因為他打心底裏相信司亦銘是絕對不會抄襲他人作品的,這裏麵一定有誤會,或者是如宋德昌所說,司亦銘是被人陷害的,她必須想辦法為司亦銘洗脫罪名,還有瀚宇哥哥,怎麼也被人陷害了呢?而且更嚴重的是怎麼突然就昏迷了呢,怎麼才可以讓他醒過來!
“芳齡,我們兩個先回國救瀚宇,另外我也需要回國內的公司主持大局,美國這邊,德昌,有勞你先負責的,我估計是沒有時間見律師Hamm了,但是你轉告他,亦銘這場官司我們要不惜一切代價來打,我們司家的名聲是最重要的,另外家穎,你也留下來,亦銘他現在一定很需要你!”司恒偉畢竟也算是久經沙場,他用最快的時間,做出了安排。
家穎點了點頭,雖然隻是簡單地回答了句:“請您和阿姨放心,我一定會幫司亦銘洗脫冤屈!”
在這樣的危難時刻,司家竟然對她一個外人如此的信任,此時的家穎感覺很慶幸。
三個小時後,司恒偉和穆芳玲夫婦以及他們在美國的家庭醫生一同乘坐私人飛機飛離了紐約!
留在美國的家穎雖然在司恒偉和穆芳玲麵前言之鑿鑿地說要幫司亦銘,但是現實中她卻根本不知從何做起,她感到自己是那樣的無能為力,難過極了。
不過最後還是宋德昌,畢竟他跟著司恒偉這麼多年,他用盡了各種辦法和司家的人脈關係,終於爭取到了司亦銘的探視權。
宋德昌回到司宅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見到一直焦急等待的家穎說:
“家小姐,我們得到允許,明天的上午九點探視亦銘少爺,但是隻有三十分鍾,你準備一下,我再去聯係一下律師Hamm,明天一起過去,看看勝算多少!”宋德昌告訴家穎,
“好的宋叔叔,我知道,我會準備的,還有您叫我家穎就好了!”聽到明天可以見司亦銘了,家穎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了些。
回到房間,家穎沒有一絲的睡意,司家在這短短的一天時間裏可謂是經曆了風雲巨變,她雖然還不能算是司家人,但是司亦銘可是他心尖上的人,這一天裏她對他的擔心快要讓他喘不過氣來了,而且,現在的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單與無助,此時此刻的司亦銘不知道在哪裏?不知道他吃飯了沒有,休息了沒有?萬般無奈的是現在無法和他聯係,雖然明天可以見麵,但是那短短的三十分鍾,她怎麼樣才可以幫到司亦銘呢?
在美國,對於抄襲是怎樣認定的呢?有多少種?涉及司亦銘的又是哪一種呢?......帶著這一係列的問題家穎開始查閱資料。
突然,靈光一閃,要想證明是沒有抄襲,是不是可以拿出司亦銘當初創作時的原始畫稿,就像她自己平時設計服裝一樣,原始畫稿有最初的設計理念,不同階段的設計稿結合起來,也正是可以體現最全麵的設計過程,可是司亦銘的原始設計稿在哪裏呢,還有,他是哪部作品涉嫌抄襲呢?家穎把這些問題一一寫在了本子上,準備明天帶著去見司亦銘,到時也許會派上用場。
另外,家穎也不由得擔心著在國內昏迷的瀚宇哥哥,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國內時間下午5點,司恒偉和穆芳玲夫婦的飛機抵達A市國際機場,下了飛機,他們一刻不停地趕往司瀚宇住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