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紀,很多地方有人餓死,有人被凍死。上學?在一些貧苦家庭來,是個遙遠的夢,能吃飽就不錯了。
黎明,象征著明,象征著希望,對!叫黎明,沒有讀過一點書的爸媽,給起了這樣一個名字。
這個時候,很多人家和們家一樣,很窮,在這邊遠的鄉村,唯一的經濟來源是做煙卷的原料,們這裏稱烤煙。
這年六歲,正是上學的年齡,但沒有那個條件,像其他朋友一樣坐在學校裏讀書,每的任務是放牛,等到爸媽把烤煙從烤籠裏拿出來了,就和爸爸一起背著烤煙去十裏外的烤煙收購站去賣,早上五點,月亮還半懸在夜空中,媽媽就催著起床了。
“阿明,快起床了,和你爸去賣烤煙,要不然今回不來了。”媽媽邊邊從灶上忙碌著。
還在迷糊中媽媽就把煮好的土豆放到一個布袋裏,當然,這就是和爸今一整的飯。
因為沒錢買鞋,就不用穿鞋了,把媽媽補了又補的褲子和衣服迅速的穿上後,就帶上媽媽煮好的土豆,用竹簍和爸爸一人背一竹簍烤煙開始上路。
一路上,爸爸在前在後,兩人在路上慢慢的移動著,媽媽每次總要站在門口,直到們走遠了,看不見了,才會再去忙自己的事。
笨重的烤煙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但爸爸總會回頭鼓勵,對道:阿明,累了就把煙靠在路邊,歇會兒,們很快就到了,等賣了給你買雙鞋。
大喘著氣對爸爸道:爸,想上學。
但爸爸沒有回應,他看了看懸在半空中的月亮,長長的歎了口氣,對道:阿明,快走吧,們還要走很遠才能到,去晚了就賣不出去了。隨後爸爸便又繼續往前走了。
奮力的將背上的烤煙背了起來,緊跟著爸爸,汗水慢慢的沁濕了的衣衫。因為每次背著烤煙去收購站,和爸爸都要爬一個大坡,要走兩時,走完了還要下坡。每次背著背上沉重的烤煙走的時候,特別想把它扔在一邊,好好的喘口氣,雖然才六歲,過幾正好七歲了,但知道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還是在心裏鼓勵自己:快到了,過一會兒到了就有鞋穿了。
直到早上十一點,和爸爸終於將烤煙背到收購站,這時收購站裏已是人山人海,爸爸叫看著們背的烤煙,自己去排隊領票。
又等了兩個時,就呆呆的坐在兩個竹簍旁,等著爸爸,許久爸爸滿頭大汗的跑來,笑著道:阿明,餓了沒?先吃點東西吧。爸爸著便遞給一個媽媽煮好的土豆。
到下午一點,爸爸終於把們背的烤煙賣了出去,滿頭大汗的他拿著手裏賣烤煙的錢對:阿明,還算不錯,找了半的關係,賣到了十一塊五毛三分,一會兒帶你去買雙鞋好不好?
激動的看著爸爸,道:爸,可不可以不要鞋,讓去上學?
爸爸的臉沉了下來,苦笑了一下,對道:孩子咱們先買鞋好不好?走,過去就是供銷社,們去看看。
著,爸爸將兩個竹簍疊在一起背著,然後拉著向供銷社走去。
隻道爸爸的話是什麼意思,便沒再什麼,跟著他進入供銷社,爸爸從一旁的鞋堆裏找了一雙巧的解放鞋,然後轉身拿著鞋笑著對:阿明,你來試試,看合不合腳?
慢慢的走了過去,爸爸便蹲了下來,將他選的那雙鞋給穿上,穿上後,感覺腳上軟軟的,真的好不適應。
爸爸讓走了一圈,臉上露出欣慰的笑,道:看來挺合腳的,就這雙了!完,爸爸付了錢,臉上帶著笑意,從兜裏拿出他的煙鬥,裝了一支旱煙邊走邊抽著。
傍晚快七點了,才和爸爸走到家裏,媽媽這時正等著們回家吃飯,剛進門,媽媽的目光立即轉到的身上,將拉到跟前道:阿明,讓媽看看!們家阿明終於有鞋穿了。
爸爸從後麵進來,放下背上的竹簍,得意的看著媽媽道:好啦!先吃飯了,就心疼你這寶貝兒子。
“對!對!對!先吃飯,你們一定早就餓了。”媽媽應著,便忙去給和爸爸盛飯。
夜裏,潔白的月光灑下,像給世界鋪上了一層銀裝,田間的蛙聲和蟲聲齊鳴,睡在閣樓上便聽到爸爸對媽媽道:阿明想上學,要不們還是讓孩子去吧!
媽媽沉默了許久,才聽到她的聲音:可是們交不起學費啊,也想讓孩子學點東西,以後不定就不在這窮地方受苦了。
隻聽到爸爸歎了口氣,便再沒什麼了。
後續第二章《想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