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琥珀的反應，眼前這女子應該就是喬喬口裏麵的程奶奶，李牧看了下這女子的身形，即使因為那層黑霜的原因看不到女子相貌如何，但無論怎樣，這也不像是個奶奶輩的女性。
當然，如果從某處身體部位來看的話，李牧願稱她一聲奶奶奶奶。
李牧感到自己被某道視線剮了一下，仿佛自己渾身上下都被人看光了似的，心裏還想著些比較十八禁的話題的他立刻眼觀鼻鼻觀心，收起了心猿意馬，走到喬喬身邊站著，卻沒有一點想離開的意思了——畢竟愛湊熱鬧這事，也是華夏民族的優良傳統來著，既然琥珀這個主人沒下逐客令，那他自然得把熱鬧看足了。
過了大概有五分鍾的樣子，原本看起來頗為雅致的醫館好似忽地抖了一下也就再沒有什麼變化了，李牧一陣索然無味。
李牧這邊沒什麼感覺，倒是那剛剛進來的女子身上的黑霜飛速褪了下去。
李牧掃了一眼那麵色有些蒼白的女子，他猜測的沒錯，除了一頭銀灰色的頭發之外，女子身上看不到任何歲月留下的痕跡，和普通二十五六左右的女子沒有任何區別……但不得不胸真的很大。
難道這就是歲月的沉澱？
李牧悶騷地在心裏尋思著。
“師父！你怎麼又搞成這樣了！”
琥珀又急匆匆地從醫館通向後院的門裏跑了出來。
又？
李牧眉毛跳了跳。
“琥珀，認得我中的什麼毒嗎？”
女子沒有理會琥珀的嗔怪，緩緩開口，聲音極度的清冷，李牧覺得她這樣子倒是和自己絕世高人姿態的時候很像。
“……師父您當時身上凝結的黑霜似乎是北境蠻子的“霜寒”所致，但“霜寒”之毒在體外凝結的霜該是白色的，師父您……還試了其他毒？”
琥珀思考了一會答道，但她這措辭隱隱讓李牧覺得有些奇怪，好像這程大夫好像是自己找著毒去中的一般，但下間哪有這麼閑的蛋疼的人！
“沒錯，我這次去“荒”境采藥，尋到了一味古人配置的奇毒，但由於歲月流逝，我根本無法將其完好的帶出那處遺跡，隻好服了下去。這奇毒屬火，我之前服下的霜寒屬水，兩相對衝之下，藥性也發生了巨變，倒是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
程大夫聲音平和地解釋道，但這絲毫不影響李牧覺得她腦子有問題的事實，他這次牽著喬喬往門口慢慢地挪了幾步，準備找機會跑路。
畢竟神經病殺人不犯法的！這種神經病對自己都能這麼狠，對別人那還用？
“我現在借著法陣的威能，勉強將身上的毒性給壓製了下去，但想要徹底解決的話，我大概得閉關三年，這三年醫館封館，你也不要在這守著，出門去遊曆一番，安平城太太偏，對你的醫術精進有害無益。”
“三年才能解？！”
琥珀驚呼一聲，她一直覺得自家師傅是毫無疑問的下第一神醫，她都要解上三年的毒到底有多恐怖，琥珀有些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