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馨雨和唐少結婚三年,從沒有過夜不歸宿的事。
這是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夜不歸宿!
早上醒來,她第一眼瞥見的是戴雨亭慌亂尷尬的目光。
她的目光也是那樣的慌亂。
彼此羞澀的不敢再看對方的目光,卻彼此在剛才赤紅著臉四目對視的那一刻,都流露著愧疚。
昨晚的一切,彷如彼此都做了對不起對方的蠢事!
夏馨雨記不清她是如何離開了那間房間,昨晚彼此喝醉了酒,仿佛糊裏糊塗的上了一張床,這些在她的印象中都沒有留下清晰的印象。
但是,夏馨雨明白,她已經是戴雨亭的人了。
夏馨雨回到家後,她的腦海裏全是戴雨亭。
她幾乎沒有後悔。她甚至把這一切的後果都歸結於唐少,認為是唐少咎由自取!
如今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她不得不下決心了。
“和唐少離婚吧!”
這個念頭盡管在以往也曾多次在她心底出現過,但從來沒有一次比這一次堅決。
她覺得唐少和她的緣分真正的到頭了,仔細思量,她和唐少確實湊不到一塊。
盡管是名義上的夫妻,實際上,根本就沒有過夫妻的情分,離婚是彼此的解脫。
盡管她覺得自己僅僅和戴雨亭第一次約會便有了這種事,是那樣的荒唐和不可思議,但是在她的感覺和印象中,戴雨亭是她的第一個真正的男人。
僅憑這一點,戴雨亭在她心中的分量,就已經勝過唐少千萬倍!
盡管她對戴雨亭還沒有足夠的了解,但她相信戴雨亭,這樣的男人,壞也不會壞到哪裏去!
仔細想來,戴雨亭的經曆和自己是那麼的相似,他以女婿的身份接手麗華,幾年間把麗華發展成珠市首屈一指的知名企業。
自己以媳婦的身份,主持唐氏,幾年間也把唐氏做得風生水起。
所不同的是,戴雨亭失去了心愛的妻子,自己雖然和唐少掛著夫妻名義,但從來沒得到過他的心。
世間太多的悲劇都存在於生離死別之間,但更多的不幸,卻在感情的鴻溝間,永遠地豎立著一堵無法逾越的牆!
此刻,夏馨雨感覺到的戴雨亭,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優秀的男人!
尤其是他儒雅溫善,竟然孑然一身,深深觸動了她的心。
“唐少呀唐少,你不能怪我,要怪也隻能怪你自己!”
夏馨雨想到如今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她沒有絲毫愧疚,有的隻是一種近乎報複的心理。
她覺得她可以理直氣壯的向唐少表明她的主張了。
她甚至好奇的想看看唐少在她提出這個主張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樣的神色。
這天早上,夏馨雨回到她的那個家,第一眼驚奇的發現,唐少居然還留在家裏。
按照往常的習慣,這個時候她和唐少都已經不在家裏了,她早已在公司裏忙忙碌碌,唐少呢,即使無所事事,也絕對不會還呆在家裏。
可是此刻唐少為何還呆在家裏呢?
“昨晚去哪裏啦?為何不回家?”唐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稍低著頭,頷首楊眉,側臉朝夏馨雨射來的眸光顯得陰鷙寒冷。
“你好像第一次關心起我來了。”夏馨雨朝唐少那張年輕英俊的帶有十足陽剛氣質的臉,輕蔑的瞥了一眼說道。
“你不是我的老婆嗎?我的關心有什麼不對嗎?”唐少古怪的笑道。
“可是這樣的關心是不是來遲了,好像顯得不必要了?”夏馨雨又輕蔑地說道。
唐少那時心底“咯噔”一震,他仿佛意料到了些什麼。
但他很快的變得毫不在乎,臉上略有點尷尬的笑道:“我隻是習慣你做的早餐,隻是習慣早餐而已。”
夏馨雨感覺到了莫大的侮辱,“虧他還說得出口,隻習慣了我做的早餐!”
“既然如此,我們就沒什麼話可說了,我們離婚吧!”
夏馨雨鄙夷的盯住唐少的臉,毫不猶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