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雨“膽大妄為”地調侃安喬的好身材,沒想到被安喬賞了一記暴栗。
“嗚嗚嗚……臭安喬……你還真的下得去手啊!痛死我了……嗚嗚嗚……”宋小雨一邊哼哼唧唧,一邊用手輕柔著剛被賞了一記暴栗的腦袋。
而另一旁,安喬則左手托著咖啡碟,右手握著咖啡杯耳,閉著眼睛,湊近鼻子,聞了又聞咖啡的香氣,隨後還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小口咖啡,恣意品味著咖啡的香氣四溢,齒頰留香,樣子很是優雅、陶醉,儼然一副專業的咖啡鑒賞師的模樣。
“不錯,這咖啡的味道挺醇厚的,著實不錯。”安喬很是讚賞地點了點頭,全然不顧宋小雨的“哭訴”。
“壞安喬……臭安喬……平日裏看著一副安安靜靜的模樣,原來內心藏著一個暴力狂……”宋小雨不滿安喬顧自品嚐咖啡的悠閑模樣,又不敢再惹她生氣,所以隻能小聲嘟囔著。
“嗯?”安喬分明聽到宋小雨嘟囔著她的名字,隨即向宋小雨投去探究的目光。
宋小雨不經意迎向安喬看似平靜如水,實則世事洞明的目光,不自覺便泄了氣般,隻顧得滿臉賠笑。
“嗬嗬……沒什麼!沒什麼!我該打!誰叫我惹我家女王生氣了,嗬嗬,該打!”
安喬看著宋小雨一臉諂笑的模樣,忍俊不禁,笑了,連日來,心頭堆積的陰霾似乎也一掃而光了。
“說吧,你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安喬終於想起來要問宋小雨今天前來找她的原因了。
聽到安喬的話後,宋小雨一改諂笑的模樣,立馬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苦著一張臉。
“怎麼了?”安喬看到宋小雨傷心的模樣,終究於心不忍,關切地問了一句,這不問還好,一問完,宋小雨竟然哭了,嚇得連一向鎮定自若的安喬都有點不知所措了。
“嗚嗚嗚……你還好意思說!都怪你!”宋小雨滿臉委屈。
“我?怪我什麼?”安喬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困惑和尷尬。
“難道不應該怪你嗎?除去那一次,我們一起去了遊樂場玩,之後你就再也沒有找過我了,你就這樣靜悄悄地從一中畢業了,消失了,連一個聯係方式都沒有告訴我,我想找你都找不到。”宋小雨一連串地哭訴不停,絲毫不給安喬插嘴的機會,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竟像極了一個被愛人拋棄的怨婦!
安喬的眉頭皺得好深好深,看著此刻宋小雨“哀怨”的模樣,聽著宋小雨連珠炮一般的哭訴,她插不上嘴,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插嘴。
“安喬怎麼那麼狠心?我們可是初三一起同甘苦、共患難的同桌啊!”
“……”安喬依舊皺著眉頭,無言以對。同甘苦、共患難?話說,打從認識她宋小雨,安喬還從沒有見過她對學習有多上心啊,也不見得她把初三升學考試看得多重要啊。
“我真心把安喬當朋友,難道……安喬從未把小雨當朋友嗎?”宋小雨淚眼婆娑,表情卻真摯萬分。
聽到宋小雨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安喬的心裏竟然咯噔了一下,隨後好像有一股暖流劃過,臉上的表情也終於有了一絲變化。
朋友?自從十年前那天,親眼目睹自己的媽媽倒在血泊中離世後,安喬就把自己完全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裏,不願與人交流,也不再歡笑,特別是剛開始的那幾年,她更是連話都不愛說了,無論淩紹安給她請遍了多少心理醫生,都毫無進展,因為安喬自始至終都不願意與醫生交流、溝通,所以讓大家都對她完全束手無策。雖然,安喬後來上了幼兒園和小學後,情況是有慢慢好轉,但是,安喬依舊我行我素,甚少與其他小朋友交流,在學校裏也總是最孤獨離群的那一個,更談不上與人交朋友了,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願意和怪脾氣的安喬交朋友了。
是的,從小到大,安喬沒有朋友,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