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傻丫頭,以前的我,以前的我,算活過嗎,每除了殺人,就是殺人,我根本不知道活著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一直到遇見了你,我才知道生命的意義,這幾年,這幾年我才真正活著。”王龍越來越虛弱,每幾個字就要停頓一下,情況危殆萬分。
王嫂子哽咽無聲。
“芊妹,笑,笑一個,再笑一個,呼,再笑一個給我看。”王龍費勁道,王嫂子聞言眼淚刷刷的流,不過看王龍充滿祈求的目光,她又不忍心拒絕,伸手抹了一把根本抹不盡的眼淚,剛想努力作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陳放突然發話了,“不要笑,千萬不要笑。”
突如其來來的喊讓王龍夫婦一怔,他們二人這才發現陳放不知道什麼來到了自己身邊,不相比起王龍略略意外的眼神,王嫂子的眼神就凶狠多了,一副恨不得將陳放剝皮拆骨的樣子。
“陳,陳仵作,你還是走,走吧。”王龍緊握著王嫂子的玉手,衝著王嫂子搖了搖頭,似在祈求王嫂子不要殺陳放。
王龍的祈求有了回應,王嫂子盯著陳放,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我不能走,你也千萬別笑,有什麼事,等我替王哥檢查完再。”陳放完也不管王氏夫婦有什麼想法,快速的替王龍檢查起來,一邊看王龍的瞳孔,舌苔,他一邊問話,可是他的第一個問題卻是--
“王哥,房事可是正常。”
聞言,王氏夫婦一腦門的黑線,王嫂子更是怒不可遏,“滾,要不然,我殺了你。”
呃……陳放聳了聳肩,心道,看來不怎麼好啊。
“有沒有出現過心悸,抽筋,失眠,頭暈,頭痛,甚至昏迷的情況?”他不理會王嫂子的怒目,繼續問道。不過在他提出這幾點的時候,王嫂子卻是臉的異臉,王龍則點了點頭。
“大便呢?”陳放道。
“大,大便……”王龍很虛弱了,起來反應已經開始變慢。
“算了,還是我問你答。如果是,就點頭,不是就不要動,明白?”陳放道,王龍點了點頭。
“大便黑嗎?”陳放問。‘
王龍點頭。
“有沒有拉過肚子,或者嘔吐過?”陳放問。
王龍點頭。
“耳鳴呢,有沒有?”陳放問。
王龍沒有點頭。
“視力有沒有受到影響?”陳放又問。
王龍點頭。
陳放不再言語,而是皺起了眉頭,靜靜的思索著。
“仵作,不,不,不,仵作爺,你會解這個毒?”王嫂子見狀,連忙撲了過來,抓住了陳放的衣服,激動得語無倫次。
“不會。”陳放直言道,因為他已經大概知道王龍所中的是什麼毒,若是在後世還有很多的機會,在這個時代,他真的沒有辦法去解毒。
聽了他的話,王氏夫婦的眼神一下暗了下去。
王嫂子失神,喃喃著,“不會的,龍哥哥不會有事的……”她忽的又抬起了頭,衝著陳放大聲怒吼道,“你就一個仵作,你隻會驗屍,你又不會看病,你又不會看病……”
王嫂子一邊吼,一邊大哭。
“我不止會看病,我還會治病,這個毒,我雖然解不了,但是我卻一個辦法可救得了王哥。”陳放。
王氏夫婦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什麼辦法?”
望著二人充滿希望的眼睛,陳放緩緩吐出二字,“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