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西南有個不起眼的縣城,這裏窮山僻壤,是著名的貧困縣,無山無水無曆史,隻有落後和封建。
魏家村就坐落在縣城旁邊,緊挨著城隍廟,僥幸能得到城隍老爺的庇護卻還是窮的要命。
魏家村共三百多戶人家,多數姓魏,有認識字的看看樹在村口的石碑,好好研讀,就會發現魏家村是明朝是躲避饑荒遷來此地的,祖上還有幾個及第秀才,可憐後輩,沒有享受到祖宗的福蔭。
在魏家村隻要提起魏五人人都會三緘其口,為什麼?邪門啊!
魏五的爹好賭,把自己媳婦都壓上了賭桌,很不幸,輸了,老婆跟著別人走了,覺得無顏麵對魏家村父老鄉親,半夜懸梁自盡,留下嗷嗷待哺的魏五。
魏五聽別人給他,他爹死的那年他還沒滿五歲,村裏人家沒一個有餘糧的,自己的孩兒都養不起自然沒人肯收養魏五,魏五快要餓死的時候,一個雲遊四海的道士正好來到魏家村,道士見魏五可憐,就把他帶在身邊當兒子養。
魏五現在的道士老爹有沒有真本事不知道,但就靠著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在縣城裏混的風聲水起,縣長就是他的坐上賓,局長科長大老板排著隊見他都要提前預約。
本來魏五跟在道士老爹後麵吃香的喝辣的生活挺滋潤,可後來有晚上,道士把他搖醒,對他自己將來有場大劫難,搞不好就會掛掉,為了不把魏五牽連進去,自己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躲避災禍,要是能活下來就回來和魏五舒舒服服的把下輩子過完,活不下來也是命。
魏五當然萬般不情願,但看道士老爹的那麼嚴重,也就聽了。
道士連夜把魏五送回魏家村,留下點這些年的積蓄,足夠魏五吃喝的,又給魏五一個黃色的包袱,囑咐他山窮水盡的時候方可打開。
道士自那以後再也沒有出現過,魏五每都會在村頭坐一會,風雨無阻,看看遠方有沒有人影,魏家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招人喜歡,過來走動的人少,偶爾出現的幾個魏五咋看都像道士老爹,急急的迎上去,每次都換來一場失望。
魏五清楚記得,道士老爹走的那年,他十二歲,冬,很冷。
魏五的道士老爹給魏五留下了數額不菲的財務的風聲悄悄在魏家村傳起來,每個人都在打魏五的主意。
魏五當時就是一個不懂事的孩,不懂得財不外露得道理,當他每次去村裏賣部買糖果時都會掏出誘人犯罪的紅色鈔票,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村裏開大會,村長把魏五也喊過去了,魏五還真的以為魏家村的老少爺們都把他當大人看,當他了解大會的內容以後,他發現自己錯的很離譜。
“五啊,你就是個不懂事的娃娃,你把錢交給我們,我們替你保管著,你要的時候再給你不就行麼?”村長孜孜不倦的淳淳教導。
“你道士老爹也不聰明,一個孩哪能管得住錢,咱們都是一個村裏的,把錢給我們還不放心不成?”一個漢子高聲喊道,引起一陣陣的附和聲。
魏五認得他,親生老爹和他賭過,在賭桌上的信譽很差,輸的時候就翻桌子,贏得時候大聲咆哮,人到四十還是光棍一條。
“五不會照顧自己,以後就去我家住了!有我娃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五!”一個裹著頭巾的婦女慷慨的發言。
“那行啊,以後五就去你家了,他的錢就放在我這,玉貴他娘,你沒意見吧?”村長道。
玉貴他娘火冒三丈,使勁拍著桌子“你個老不死的,你是拿老娘當笑話看不是?”
村長點了一根煙,道:“大家都是圖的五的錢,有話明就成,別搞那些彎道道,莊稼人一個,還裝觀世音菩薩!”
玉貴他娘理虧,訕訕的坐下,眼睛卻是一直不老實的在看蜷縮成一團的魏五。
“村長…大伯,我自己的錢自…己能管好。”魏五鼓起勇氣道。
“你話不管用,要相信大伯,大伯不會動你一分錢的。”村長狠狠的抽了口煙。
“別聽魏東陽的鬼話!”一個看上去年邁的老頭道“這家夥沒安什麼好心眼,村裏賬戶裏的錢都是讓他自己貪汙完的!”
村長把煙頭掐滅,按在油光水滑的木桌麵上“誰也別了,這事我定了,錢當我這裏!”
“憑什麼!論親戚我還算五的嬸嬸!他那個不爭氣的親老爹是我親弟弟,錢放我這!”一個胖胖的婦人跳出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