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踐行之宴(2 / 2)

“若是我不許呢?”顧呈濼問。

顧呈濼斷定眼前之人不敢傷她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若真是要動起手來自己還真的不是她的對手。紅衣女子還是在思量,若是自己傷了顧呈濼才能殺了安陽幾瑞,那麼自己主子發怒的可能性有多大?若是自己沒傷顧呈濼也沒能殺安陽幾瑞,那麼自己主子殺了自己的可能性有多大?

紅衣女子判斷不出,還在她舉棋不定之時,顧呈濼早已掏出袖中的短蕭朝女子打去。那女子不得不抬手迎戰,顧呈濼卻是招招下狠手讓她不得不專心應戰,但她又不敢傷到顧呈濼分毫。

“我奉勸你一句,在禦林軍趕到之前你還是先走為好。”顧呈濼笑道。

女子聽著顧呈濼如此的口氣亦是在笑,她早就在宮內設好了埋伏,此刻的禦林軍應是打得正酣熱,或者早就中了埋伏如今戰鬥已結束了。

“二小姐,在下奉勸你一句,若是你我聯手殺了安陽幾瑞主子定然會大悅。”女子一麵與顧呈濼過招,一麵還不忘勸她與自己站在同一戰線。

若非顧呈濼插手,今日的任務她定是會完成得出色迅速。若今日她又能殺了安陽幾瑞,又得全服顧呈濼,定能更加受主子的重用。

顧呈濼蒙著麵看不清是何表情,但那雙越發淩厲的眸子與越加快狠的招式讓女子明白了她的回答。

顧呈濼手上有傷,一直都是在用右手來應敵。女子不敢傷她,但顧呈濼的招式卻是招招致命,似乎是在引她出招。

女子深知若是與顧呈濼在這樣打下去,等到宮中的侍衛一到自己定是空拳難敵四手。陰冷的笑浮現在嘴角,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若是生擒顧呈濼,事情就會變得無比簡單。刀鋒暗轉,招式不再隻是自保。

顧呈濼也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在她正舉刀準備下手之時,自己立刻轉身,左肩直直的撞上了刀尖。

刀尖直直的刺入了顧呈濼的身體,血花飛濺開來,染紅了她的白色衣裙。安陽幾瑞眼裏滿是擔憂,立即站起準備朝戰圈走去,官員立即圍著他勸阻。

紅衣女子也沒想到顧呈濼不躲還把自己的後背送上來給她刺,頓時花容失色不知該如何是好。顧呈濼握著短蕭的手緊了緊,額上已是密密麻麻的細汗,但她依舊淡淡道:“埋伏在宮內的刺客早已全數抓獲。”

紅衣女子暗自一驚,她不知顧呈濼說的是真是假。侍衛沒有趕到應是已在別處打得戰鼓喧天,但她卻不得不信顧呈濼的話,因為顧呈濼無端的趕來應是早已知曉自己今日的行動。

“你為何要如此做?你可是主子的親人!”紅衣女子不解,她知道自己主子與顧呈濼的關係,但她卻不明白為何顧呈濼幫著外人不幫自己人。

“我爹說,我大哥早就死了。”顧呈濼淡淡道,眼睛望向別處。紅衣女子的內力比顧呈濼來得還要高,自然也是聽到了動靜,她眼神黯淡,把手放入嘴中吹響了哨子,不等正與慕容矩、安陽壬瑾打得酣熱的三人,自己便足尖一點掠上了樹梢。

等到那四人走了顧呈濼便是在也支持不住,身子搖搖欲墜,在她即將摔倒在地之時一雙手扶在她的腰際。

徐甘率著禦林軍趕來,眾人立即跪在地上請罪:“屬下護駕來遲,往皇上責罰。”

“起來吧。”安陽幾瑞淡淡道,接著便望著懷裏的人很是焦急,“還好嗎?”

顧呈濼想也不想的便推開他,雖然身子是搖搖欲墜,但她依舊能堅持住,她道:“今日之事我們便算兩清了吧。”

安陽幾瑞更關心的是她依舊血流不止的後肩,他疼惜道:“有什麼話我們明日再說,先止血。”

“可是我今日便要走了。”顧呈濼道,“從前利用你欺騙你的事,今日便算是還清了。”顧呈濼垂下眼睫,不顧安陽幾瑞的挽留直接躍上樹梢,乘著月色而去。

徐甘原本想追,可卻被安陽幾瑞攔住,他輕歎一聲道:“把抓獲的刺客嚴加審問。”

顧呈濼忍著肩上的傷痛拚命的往宮牆外躍去,但無奈體力不支腳下打滑,直接從屋簷上滑了下去。顧呈濼倒也是不做垂死掙紮,若是直直的摔了下去倒也是會好受些。

可顧呈濼等了很久都沒有半點的疼痛感,多的是一個熟悉的懷抱。顧呈濼把手往上一台,摟住了那人的脖子,覺得無比安心:“我欠他的,算是還了。”

那人抱著她,在夜色裏上下跳躍,安陽幾珩抱著她亦是滿臉心疼,但嘴上卻是極其倔強:“那你欠我的呢?”

顧呈濼蹭了蹭安陽幾珩的頸窩:“我願用餘生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