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話顧呈濼倒也是毫不慌張,笑道:“顧淳長大了,他的事有他的計較。”顧呈胤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受她保護的孩童了,如今完全可以獨當一麵。
安陽幾瑞辦事向來雷厲風行,不日便把管柬送上了斷頭台,管家成年男女全數斬首示眾,那些未滿十四歲的孩童與原本的家仆一道變賣為奴,永世不得進皇城。那些管柬的在朝中的們臣大多數也遭了殃,抄家流放貶責的都有。
而在宮中的貴妃管彤,她神情瘋癲的跑出了月晨宮,守在宮外的侍衛也不敢攔——管彤衝到門前便抽出侍衛隨身的佩刀抵在自己的頸項。
在路上遇到如此模樣的管彤,宮人嬪妃們紛紛尖叫著避讓,生怕她那瘋癲的模樣傷到了自己。宜嬪看得真切,望著她的模樣不由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嘴裏還念念有詞道:“長著母家平日裏囂張跋扈,如今倒是成了瘋子。”
有些宮人看到管彤走的方向紛紛去禦書房通知安陽幾瑞,因為管彤去的方向是明絮宮。
管彤氣喘籲籲的跑到明絮宮,手裏還拿著那把刀,她朝自己身後的那幫宮人侍衛嗬斥道:“都給本宮滾!”
明絮宮的門是大敞著,顧呈濼在殿中也聽到動靜走出來。望著宮門前發瘋似的女子,慢步朝她走了過去。管彤看到她,笑著扔下了手裏的刀,快步跑向前,她直徑撲進了顧呈濼的懷裏,淚流滿麵:“姐姐,姐姐救我啊,彤兒好怕。”
“退下吧。”顧呈濼朝在宮門外站著的宮人下巴一揚,他們不敢走,但也不但不聽從顧呈濼的命令,隻是全部人都退到宮門兩側,顧呈濼看不到的地方。
“彤兒別怕。”顧呈濼輕撫著管彤的背試圖安撫她。
管彤在顧呈濼的懷中瑟瑟發抖,良久後顧呈濼道:“彤兒與姐姐進屋內休息好嗎?”
管彤緊緊的摟住顧呈濼的腰,不容她退後半分,接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陽光的反射下發著白色的光,她隻消那麼用力一捅,顧呈濼便是回天乏術了。
可當管彤準備把匕首捅進顧呈濼的後背之時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牢牢的被顧呈濼抓住,任她怎麼掙脫都無用。
“你發瘋的模樣倒是更加惹人憐愛。”顧呈濼在管彤的耳畔輕聲道,此時她麵對著宮門,一手抓著她的臂膀,一手禁錮著她的腰不由她撤退。
“我要殺了你!你奪走了我心愛的男人,還狐媚惑主冤枉我父親!”管彤氣紅了臉,再次試圖用力的把匕首捅進她的後背。顧呈濼卻放開了手,眼看那匕首要捅進她的身體時,顧呈濼恰好用手擋住了,匕首直接劃過了她手腕的皮膚,血從傷口處湧出來,染紅了她白色的衣衫。
平日裏柔弱的管彤卻沒有被眼前的鮮血嚇住,而是瘋狂的仰天笑著:“顧呈濼,你也有今天!”管彤笑罷,又準備朝顧呈濼刺一刀,可是她的手腕卻再次被人抓住,捏著她生疼。
顧呈濼驚魂未定的望著那人,鮮血依舊從手腕流出。管彤也朝著自己身側望去,被那人嚇得掉了匕首,隨即眼淚落下:“皇、皇上……”
安陽幾瑞重重的把管彤甩在地上,對著身後的宮人道:“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這三十大板下去管彤不死也是半殘,管彤立刻爬起來挪到安陽幾瑞的腳邊:“皇上饒命,臣妾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還不拖下去!等著朕親自動手嗎!”安陽幾瑞氣憤道,宮人哪還敢怠慢紛紛上前把管彤給拖下去。
早有通透的宮人跑去找太醫了,顧呈濼也不想自己有事,早已拿絲帕纏在自己手腕上止血,隻不過拿白色的絲帕早已被血水浸濕。
等到太醫處理好傷口,顧呈濼已經倚在床頭,失血過多很是頭暈。安陽幾瑞親自給她喂藥,徐甘走進內殿道:“稟告皇上,貴妃娘娘那已經派太醫政治,太醫說…怕是已經上了筋骨再也站不起來了。”
“派人好生照顧,下去吧。”安陽幾瑞毫不為之所動容的繼續給顧呈濼喂藥。一碗苦藥用罷,顧呈才抬起自己的左手道:“我再也談不了琴了,她再也跳不了舞了。”
像是回到小時候,管彤天賦異稟,隻學了一次便把舞完完整整的舞了出來,她對顧呈濼說道:“我要學會最好的舞,以後舞給我最心愛的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