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遙帶著燕譽悄悄的回了太子營帳,並沒有驚動別人,兩人迅速換下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
看準時間燕譽又騎馬出去,然後裝作剛從圍場中回來一樣,隻不過臉色有些蒼白,手上也沒有一隻獵物。
眾人都詫異不已,早知道燕譽的身手也是不錯的,怎麼會一隻獵物都沒有呢。
一旁的劉貴妃與燕黎的臉色黑的徹底,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燕譽居然還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出了什麼差錯嘛?
“太子殿下怎麼是空手而歸的,難不成是雪太大,迷了眼睛~哈哈哈~”旁邊的某位皇子見燕譽手中什麼都沒有,忍不住出言諷刺。
另一位皇子也趁機落井下石,“太子殿下如此空手而歸實在是有失威風,不如臣弟的獵物勻一些給太子殿下?”
說著,從隨從手中取過一隻被箭刺穿血淋淋的山雞扔到了燕譽的腳下。
此刻燕譽慘白著臉色,眼眸陰沉下來,冷冷的看著那兩個人,並沒有說什麼。冷冽的目光,讓那兩個開始還譏諷燕譽的話語一頓,背後一涼便退了幾步。
“譽兒,你……”燕帝來到燕譽的身邊,看出燕譽臉色並不好,有些擔心。
燕譽見燕帝如此擔心自己,淡然一笑,“父皇不必擔心,譽兒無礙。”
“皇上,太子殿下向來身體強健,自然不會出什麼問題。但是,這手中卻無一物,實在是……”劉貴妃一邊說著,一邊抬起衣袖遮住了嘴角的嘲笑。
“對啊,就連兒臣都獵到了幾隻獵物呢!”雖然燕黎不知道燕譽是如何逃出生天的,但是卻從來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欺辱他的時候。
“誰說本宮沒有獵到獵物的?”燕譽挑起劍眉,冷冽的目光掃向那些看熱鬧的人。
眾人一聽,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都看見燕譽是空著手進來的,身後的隨從也沒有拎著任何獵物,可燕譽這麼一說又是什麼意思。
“父皇,你派人帶著板車去前頭的林中將兒臣獵到的獵物拿回來吧。”燕譽將冬熊的地點告訴了一旁的侍衛,侍衛得到了燕帝的準許便拉著板車出發了。
“喲!看來太子殿下這是獵到了不少呢,我們都是隨從拿回來的,太子殿下卻是用板車拉呢!”其他的皇子見燕譽這一舉動都覺得好笑,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弄一車的獵物。
燕譽並未解釋什麼,而其他人都在等著燕譽出醜,好更肆無忌憚的嘲諷他。
隻不過,隨著板車回來,漸漸的露出了板車上的物體時,眾人還是狠狠地吃了一驚。
平板車上正是燕譽和楚遙奮力擊殺的那隻冬熊,血跡已經幹涸,棕色的皮毛上沾著一層白雪,上麵點點血跡。
“這……”燕帝在看到冬熊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他萬萬沒有想到燕譽居然獵到了一頭熊!
“父皇,兒臣巧遇這頭冬熊,便獵到了它,等到時候將這皮毛剃下給你做個腳墊。”燕譽高傲的看向一旁臉色冰冷到極點的劉貴妃與燕黎,兩人自冬熊被抬上來之時,身子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你可有受傷?”燕帝突然想起燕譽臉色不好的事情,難道是打獵的時候受了傷!
燕譽輕輕的拍了拍扶在自己肩上的手,安慰道:“放心吧,父皇,兒臣沒有受傷。”
即便聽燕譽這麼說,但是燕帝還是不放心,便要喚來禦醫為燕譽診治。燕譽生怕中毒之事被有心人知道,連忙拒絕後又一把拉扯過身後的楚遙,“父皇,楚遙就是大夫,他是最清楚的,你問他就行!”
楚遙有種被趕上架子鴨子的感覺,隻好順著燕譽的話對著燕帝說,“是的皇上,太子殿下一切安好,並沒有受什麼傷。”